这天下午,季浮沉和小暑起,摘许多豆荚。他种黄豆已经快成熟,此时豆荚剥开后,里头黄豆粒粒都圆润饱满。
当晚周岸回到住处时候,就看到季浮沉和荣宝正坐在桌前剥豆荚。荣宝年纪虽小,却很有耐心,干活也细致,剥起豆荚来像模像样。
“剥这个是要炒来吃吗?”周岸问。
“明天拿去磨豆浆。”季浮沉道:“晒干黄豆磨豆浆还得泡泡,今天和小暑起特意挑还没干透豆荚,这样剥完直接磨就行。”
周岸洗洗手,坐到旁,帮着他们起剥。
“行。”老许点头倒也痛快。
此事总算是暂时有个结。
季浮沉和小暑见事情结,便又回菜园子,地里还有活儿没弄完呢。
周岸转头时,正好看到季浮沉背影。
他忍不住拧拧眉,狠狠瞪老许眼,吓得老许个踉跄险些跌倒。
就连张平都蒙。
其实张平在做决定时,就猜到会有人揶揄自己。只不过大家伙都不当着他面说罢。他从未想过,大当家竟会在这件事情上,这向着自己。
“嫁过人,有过个男人就该死?”周岸朝老许道:“那问你,若是你成家死媳妇儿,你是不是就不值钱?就活该守辈子鳏?”
老许:……
大当家这话都给他问懵,怎忽然都这大火气?
“大当家这些日子也挺辛苦,要是累就先睡。”
“累什呀,浑身就剩力气,干干活不但不累反倒是另种休息。”周岸说话时直偷看季浮沉,昏黄烛火映在少年漂
被批评教育过之后,老许也意识到自己失言。
只是他不理解,为什张平和大当家火气这大!
周岸犹豫下,本想跟上季浮沉说几句话,但还是忍住。
他想,季浮沉心思那细腻,多半会因为老许话心里难受。
可这种时候他追上去安慰人,显得太刻意,说不定反倒让人更不舒服。
旁侯东见状打圆场道:“老许,此事你或许是无心之失,但所言确实不妥。张平要成婚,原本是大喜事情,你又不是他爹娘,不该对他婚事置喙。有些话在说出口时候,得想想旁人听什滋味,不能只图嘴快啊。”
“大当家,二当家,此事是不是。”老许道。
“你朝张平道歉。”侯东忙道。
“算,此事就这样吧,不想计较。”张平摆摆手。
“这样吧。”侯东提议道:“今日之事就此作罢,回头张平成婚时,罚老许去帮忙打扫房子,再自掏腰包给张平家里添置几件家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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