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魔君笑,很笃定模样,也并不反驳。有人乐意自己给他补足理由,他何乐而不为?
“溯将军知道,不妨都说遍。”
溯流光叹口气,认命道:“时间太短,知道得也不多。只有件东西和个消息。”
他拿出封卷轴。小小铁灰色卷轴,封口用阵法压实,精密地封起来。
“东西是行军图。东州两支军队此次后勤布置和行军路线都在上面,军中将领主要能力和武器也已经标注出来。”
溯流光虽然被师兄控制,但现在情况又不同:师兄记忆混乱,脾性阴晴不定、行事任性恣肆,和之前大不相同,就算不是眼能看出来不同,也必然是多看几眼就能察觉不同。
而溯流光能在几方势力之间游走,显然不是个反应迟钝大傻瓜。
如果叫他知道师兄失忆,难保会钻空子,反过来下套,对师兄不利。
谢蕴昭不禁忧心忡忡。
她却完全没想到……以少魔君这幅任性起来什都不管模样,还握着溯流光小命,又能有什“不利”可以威胁他?
给魔族当走狗,换取个人点权色享受。
花弄影便是如此。
而现在,溯流光还只是初入魔域不久妖族,空有职位而无实权,妖族在十万大山中过日子也比师兄所描述更加艰难。
想到这里,谢蕴昭问:“溯将军,十万大山中妖族都是白莲会成员?”
“如果说是会怎样?”溯流光显然憋股邪火,字字句句都带着挑衅火药味,“你们就要替天行道,将他们统统杀光?”
他大致说说军队情形。
说着说着,
所谓“关心则乱”,有时候不仅适用于某位爱操心师兄,也适用于某位自以为考虑周全师妹。
幸好,妖族长老看样子暂时还没有发现异常。
他只是给自己找把灰扑扑石头凳子,屁股坐下去,再给自己猛灌杯冷水,这才摆正神色。
“你来得比想要快。”他说,“你让来十万大山为你开路,莫非早就预料到神墓和传承之战开启?”
溯流光哼道:“也不知道你都是从哪儿知道……真是多智近妖!”
少魔君看来眼。
于是银蓝色长发妖族将领滚到长榻下头,因为心绞痛而打个滚,变成个灰头土脸妖族将领。
魔族青年好整以暇道:“阿昭是夫人,溯将军还是郑重些更好。”
溯流光颇为郁闷,揉着心口爬起来,想骂骂咧咧又不大敢骂骂咧咧,只能悻悻道:“还是这个德性!卫枕流,不愧是你。”
谢蕴昭忽然感到丝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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