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第107章 何人与我共雪月(6 / 9)

卫枕流不说话。他心里对这个问题有答案,只是不便说。

荀自在也并不纠结。他打个呵欠:“呼……你不就是想

……

“……觉得是你想太多。”

天璇峰,首座洞府。

躺椅放,暖炉起,被子裹,再拿本书慢悠悠地翻。

这就是天璇首座弟子荀自在悠闲生活。

她好像察觉到,疑惑地回头。

他对她笑。

分毫不错,温柔体贴。

“师妹,还有些事,就先走。”

她怔怔:“那今晚你也不来吃饭?”

卫枕流也盯着狗。

“天犬?”他轻声说,“天犬为凶,成于愤怒与凶煞。你有什天大煞气,以至于凡犬生灵,成天犬?”

——欧呜!

大狗响亮地叫声,扭身跑回师妹身边。它绕着那少跑来跑去,“呼哧呼哧”地吐舌头,毛茸茸桃心脸上是个傻乎乎笑容。

卫枕流垂下目光。

大狗亲热摇尾。

冯师叔手里抱堆炒好坚果,喜滋滋:“路过隐元峰,从戒律堂那儿顺点炒坚果,没想到那个执雨院使也是厨艺同好。为表感谢,请她今晚来吃饭,阿昭你想吃什?”

师妹积极举手:“冬天吃火锅吧!”

“唔,也行。”冯师叔爽快道,“枕流呢,你想吃什菜?田里有都能摘。”

卫枕流抿抿唇,淡淡笑:“都好。”

卫枕流坐在旁,并不答话,只仰头饮尽杯酒。

“是。”

荀自在把自己裹成个厚实蚕茧。距离平京红月之变已有半年,他身体却尚未恢复,仍旧消瘦苍白,耷拉着眉眼,愈发显得懒洋洋起来。

也变得更不爱动,常常几天都不出门。

荀自在没精打采地说:“好奇怪,们交情很好?卫师弟,你来找做什?”

他温声说:“下次吧。”

起风,飘雪渐密。

等到风雪过后,照晴湖会变得片洁白。若在湖心点盏灯,看雪后晴空星光漫天,当为大乐事。

但那样寂寞风景……

也许并不适合她。

“在她身边很开心,可以忘记切烦恼是吗?也是。”

雪花飘落。他接住片。

点清凉之意凝结在他掌心,久久未化。

“但她世界里……有很多热闹。”

“……师兄?”

师妹抱着鸭子,和冯师叔嘀嘀咕咕地聊起来。少好似凡间真正祖孙,前句还在互相嫌弃和揭短,下句又其乐融融起来。

他静静地看着。

就像之前每样,静静地看着。

——欧呜?

阿拉斯减歪着头,湛蓝眼睛盯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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