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个外貌介于少年和青年之间修士。他袭白衣,衣摆上有水墨山河;根捆书麻绳绑着他长发,绳尾和发枯发尾并垂下。
他耷拉着眼皮。
简直像个没睡醒却到处乱跑书呆子。
“……荀师兄?”谢蕴昭怔,站起来,“你来做什?”
虽然这问,她却隐隐有预感。
她没有蝴蝶玉简,没有名单,也没有谋划半年精心密谋,更没有天衣无缝连环设计。、
只有临时上阵,只有不撞南墙不回头,撞死都不会回头。
要阻止人心汇聚到他们身上,还能有什办法?她去哪儿找个人证出来?
“谢师妹不行话……怎样?”
个懒洋洋、听就没什精神声音,从夜风中飘来。
“你们家里如果供奉道君像,就赶快毁掉,因为那东西在吸收你们信念甚至生命力。”
“谢九郎和沈佛心,其实也和白莲会勾结。他们自己内斗排除异己,大家不要被利用。”
“们坚决倡导无神论,反对切邪教和洗脑。为您和家人安全,销毁道君像,再说次,销毁道君像。”
谢九和沈佛心同时挑挑眉。
黑衣青年说:“你以为你随口说,就有人信你吗?”
谢蕴昭望着平京。坊市整整齐齐,依次排出;街道宽阔笔直,容纳无数小小人。
“如果这次再让你们得到什‘民心所向’、‘众望所归’……你们是不是就天下无敌?”
谢蕴昭笑声,挺平和地。
“做梦。”
她捏紧天珠,打开乾坤袋,掏出样东西。
果然,荀师兄笑下。不知为什,他胸前有点血迹,脸色也很苍白。
“不是说吗,来当证人啊。”
他踏着棱锥模样白沙剑,看向战场中另外两人。
天犬抽抽鼻子,没动头,只斜过去双眼睛。
——小川!
高空有人惊呼,并有人匆匆御剑而下,把拉开误入战场羊角辫小姑娘。
说话并非这小姑娘。
而是小姑娘亦步亦趋跟着人。
谢蕴昭说:“为何不信?”
佛修平静:“你没有证据。”
谢蕴昭挺胸:“就是证人。”
“你不是。没有人相信你。”
谢蕴昭沉默下来。她仍举着喇叭,却知道他们说是事实。
竟然是个硕大喇叭。
这本来是她用来给师父灵田放音乐玩具。
还曾在同门斗法中发挥过令人啼笑皆非作用。
现在……
“没有八方风雨歌,也还有和师父小喇叭。”她举起喇叭,清清喉咙,“平京居民听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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