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车。”王离重复遍,微微抿抿唇,“要上次你买那个风车。”
“啊,你说蔡记那个……”谢蕴昭隐约想起来,上个月她偷溜出去,顺手买个风车,又趁王离睡觉时候顺手扔在他身边,“你还没扔哩?”
王离莫名显得有些不快。
“风车。”他加重语气。
“知道哩……你怎倔
“哦。”
王离顿顿,好像在想应该说什,然后他才问:“今天不爬墙?”
“偶尔也走个正门嘛。”谢蕴昭挠头,“要是沈越或者别人来找话……”
王离道:“就说你睡。”
“好兄弟,讲义气。”谢蕴昭眉开眼笑,毫不吝惜地比个大拇指。
清风徐来,日影平缓。
王离“看”她眼,重新拿起书,淡淡说:“朝廷每年都会重新校准日晷。”
“每年校准,就不会有误?”
“每年校准,如何还会有误?”
“是嘛……”
平头老百姓放出去——自然,少不得捞几个油水。
家人被抓走老百姓们也懂得官场传统,只能自认倒霉,唉声叹气地去筹钱,算着要花多少才能把自家倒霉鬼赎回来。
不知不觉已是日落西山。古老平京浸染在暖橙红光辉中,派庄重平静。
晴雪苑里响起夕食乐声。
远处街道鸣锣响,传来报时声音:“戌时到——”
王离低下头看书,很快却又重新抬头。他双眼上白绸布在夕阳中有层华丽色泽,也让他平凡面容竟忽然显得优美些。
“许云留。”
“作甚哩?”
“记得带个风车。”
“……啊?”
谢蕴昭想会儿,觉得王离说得也有道理。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日影变化就是时间变化,这是不会错。
她大概是这段时间太紧张,才会对之前荀自在说“夏天来得格外早”过于敏感。
她站起来,伸个懒腰,往门口走去。
王离抬起头:“许云留,你去哪儿?”
“作为个生病可怜人,需要偷偷溜回家,享受下家人安慰哩。”
谢蕴昭打着呵欠,从躺椅上爬起来,看眼日头。
“喂,王离。”
旁读书青年放下书册:“嗯。”
“你说,日晷测时间究竟准不准哩?”谢蕴昭比比太阳位置,“要是测量有误怎办?”
在没有钟表世界里,日晷和更漏便是人们作息依据。每天,皇城中钦天监会第个报出时间,然后官府再着人将时点传递到城中四方。每过个时辰便会有次报时;随着每次鸣锣,人们生活也缓缓推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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