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子踱来踱去，眯缝
眼睛忽然爆出亮光，紧紧钉在座下
人脸上。
“沈越，你说，流仙门和他们各自功法都是什
？”
名年约十八九少年起身，恭谨礼。他个头虽然矮
些，却面若冠玉，正是平京里最推崇秀雅风度。
沈越不慌不忙答道：
“当今修仙界呈四方鼎镇之势。海外蓬莱万法宗，以妖修为主，修《上善若水决》。”
少年稚气面容，露出点得意、还有些残忍微笑：“阿娘，好阿娘，父亲不肯允
……阿娘帮求求情，叫父亲帮找灵根吧？”
“……找？”
昏暗光线中，她孩子笑得天真又冷酷。
“阿娘，没有灵根，别人却有。只要想办法拿过来不就好？”
*
双字，女儿不论。王留之兄王横川是妾所生，与王六夫人并不亲近。
王六夫人被说得红眼睛，抱着少年，伤感道：“还是儿心疼。可又能如何？没有灵根，便是注定不能修仙。阿娘只愿你快活……”
“阿娘！”王留却有些不耐地挣脱母亲温情怀抱，低声说，“听说有种方法，可以让没有灵根人拥有灵根？”
王六夫人瞠目：“什？你从哪里……”
“阿娘可知道沈越？”
“北方宁州剑宗，修《周天归剑法》。”
“西北龙象寺，修《妙法菩提莲华经》。”
“还有东海北斗仙宗，修……《紫薇决》。但学生听闻，《紫薇决》是供北斗普通弟子修习不入流功法，并非顶级功法。”
最后句，他略迟疑下，显出几分不确
苍梧书院新学子们，已经开课十天。
书院里遵守古礼，不用高脚桌椅，只在室内摆放矮几和蒲团。人人都得正坐堂中，听上头人讲道法、讲修炼、讲天下格局，稍有走神，便会迎来戒尺严厉击。
本以为讲课会是修士，没想到是凡人。
但听内容，夫子对修仙界知之甚深，也许备课人是修士，不过出于某种原因，暂时不想在这满座新人前露面。
“……门派之别，首在修士境界高低、实力排名，其次在门中积累和功法。各大仙门顶级功法通常只传给真传弟子，流出功法最多只称得上‘二流’。”
“沈越？是沈家那位八郎？听闻他灵根出众，今年入读苍梧书院……”
王留狠狠摇头，面上露出些许兴奋：“阿娘你不知道，沈越幼时曾经测试过灵根，那时候——他分明也只是个凡人！”
“这……”
“父亲也知道。”王留加重语气。
王六夫人怔怔，几疑自己听错：“老爷知道？怎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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