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子落下。
青年专注地看着面前
青玉棋盘。
许久，他才说：“妙然，当你动
步棋时候，就要想到接下来每步，都会有所变动。”
她怔怔地坐在地上，泪水在脸上纵横。
“阿兄……”
他顿顿，神情重新变得懒洋洋起来。
“啊，你想得也很周到。就这样吧。”
……
平京城里某个院落中，有棵永不凋零梨花树。
清净院落里，忽然响起声闷响。那是个狼狈声音，像有人突然滚落在地。
荀自在差点没憋住笑。
“荀师兄？”
他想想，合上书。
“
去挑点书吧……适合给人启蒙那类。”
“启蒙？”
他目光转向船舷边看风景那对师兄妹。
“师兄，想到件事——们去东海镇看看吧？”
“东海镇？”
“你还记得当年徐娘子他们吗？想去看看他们。还有方大夫……哎你没见过，这回你可以见见。”
“好。”
算不错。”
荀自在懒洋洋：“什
？”
“定位水月秘境时，看得出你是竭尽全力。”
“哦，应有之义。”
“但是……”
青年声音淡漠异常，如同万古不化玄冰。
“念在你已经受教训，这次便不再罚你。你且在家中静养……待到明年洛园花会，还有用得到
事实上，也确实有个瑟瑟发抖人凭空出现，扑倒在青年脚边。
“阿兄……阿兄！是那卫枕流，那个银发红眼魔族，定就是卫枕流！”
她哭喊着。
“阿茶为送回来，生生被他斩于剑下，所有人都死，阿兄……阿兄！”
嗒。
“佘师妹说要同念书，也答应。”
对方用十分微妙目光看过来。
“荀师兄……”她沉默片刻，凝重道，“要在有人看得见地方读书。”
他愣会儿，才醒悟到这话背后含义。
“谢师妹……你到底在想什？”他扶额，“当然……”
她回过头，又地问过其他人。凡世热闹总是能吸引放松人，因此人人都应。
“执雨师姐，你去不去？”
“不……”
“东海镇干拌面也很有名。”
“……不去，也不太好。”
执雨回过头，用仅有左边眼仁盯着他：“所谓罪行，就是不能被抵销东西。”
荀自在恍若未闻。
直到楼船已经飞出乌云范围，甲板上洒满金阳，他才遮着眼睛看看太阳方向。
影子在他身后，因为光对比而显得更加浓黑。
“不能被抵销……就是不知道，能不能赎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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