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向悬崖下方。那里有几个绛衣使正从海浪中点点拖出来什东西。
泡得肿胀肢体、惨白骨骼、被啃噬得七零八落边缘。
“受害者身份确定是那四个人?”执雨问,“还有新吗?”
“启禀院使,碎尸案五名受害人身份查证无疑,分别是启明学堂……都是原本要参加金玉会弟子。”
属下报出几个名字,又说:“另外人原本是执风院绛衣使,半月前因恃强凌弱、纵亲欺人,被天权真传柯多鱼告到执风院使处,将之逐出院外。”
*
依旧是落日,落在些人眼中却是残阳如血。
“禀告院使。”
悬崖边女子回过头。夕阳光辉涂抹在她冷漠面容上,也涂抹在她只有眼白右眼中。
戒律堂执雨院,北斗仙宗负责调查弟子死伤重罪院。
“要坐超级奢华飞行器,可以让瘫在上面那种!”
“没有那样飞行器。不过,可以御剑将师妹抱回去。”
“那有点丢脸……哎哎哎你放手!你变!你再也不是那个矜持端正世家子弟!”
卫枕流微微笑,慢条斯理道:“矜持?端正?世家子弟?师妹对想来有些误解。”
她狐疑:“你刚才明明耳朵红。”
色、醉酒样夕晖落在他纤长眼睫上。这近距离,让眼神变得模糊,而让唇齿间温度变得更加真切。
谢蕴昭环住他脖颈。
嗯……她收回“他从不主动”这句话。
“师兄,你这几天在做什?除修炼。”
“戒律堂那边有些事。”
“柯多鱼?柯十二啊。”执雨考虑片刻,“这五人半月前欺负谁?
这个右眼纯白女人,自然就是执雨院使。
“卫枕流是怎说?”她问。
绛衣使低着头,平淡面容同样毫无表情。
“卫长老说,虽然极其细微,但在新发现残肢碎片中确实检查到魔气踪迹。”
执雨淡淡道:“这就对上。伤口和三年前重案受害人样,应当是同人所为。”
他叹声:“师妹在怀,如何能坐怀不乱?师妹莫不是把当柳下惠?”
谢蕴昭愣半天,自己脸红。
“老司机!”
“嗯?”
“没什……走啦走啦走啦!”
“你是戒律堂人?”
“挂个客卿名头而已。要说是谁人,自然是师妹人。”
她捂脸笑。这种情侣间傻话,她以前听别人说起来觉得很肉麻,到自己身上却只想傻笑。恋爱使人变傻,这定是个真理。
“……不想御剑回去。”
“带师妹回去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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