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丹？”
粒晶莹剔透
丹药，被素白修长手捏着，在他眼前晃
晃。丹药背后，是她得意洋洋笑脸。
“
很厉害吧？”
天枢主峰胜寒府中，阳光落在寒潭上，照得其中金红鲤鱼翻腾不止。寒潭上有白玉台，白玉台上有两个修士。
卫枕流含笑瞧她，温声道：“师妹自然厉害。不过……这事事关重大。怀璧其罪，师妹切莫声张。
谢蕴昭诚恳发问：“师父，为什
您突然笑得这猥琐？”
老头子表情僵，抬手就往徒弟背上拍掌：“说什呢！”
“呜呜呜又被揍太可怜……”
按照以往剧本，这个老头子也该抹脸假哭场。但现在，冯延康只是笑着，轻轻拍拍徒弟肩：“好，别担心。你丹药有用。”
他又看向燕芳菲，叹息声：“好像还是你丹药大道暂时赢过这局。”
脉里隐约亮起丝不起眼彩光；那彩光参与着体内大周天循环，在经过丹田时缓缓“飞”进去……
寻常修士丹田是片弥漫白雾，中心悬挂粒道种。然而在冯延康体内，丹田处只有片无尽虚无；丝丝缕缕白气勉强支撑着那片无尽空洞，却逐年地被幽冷虚无所击溃。
但现在，那丝“彩光”进去。
它随意地依附在最近缕白气上。那缕孱弱白气原本已经摇摇欲坠、随时都会崩溃，此刻却忽地稳定下来，不再像狂风中苦苦支撑烛火……好歹像丛篝火。
丝久违、细微得几乎难以发觉暖意，从丹田处升起，如点不易察觉电流，却让冯延康身体微微震！
燕芳菲怔怔瞧他，忽地转过身，飞快地跑走。她已经是北斗仙宗乃至整个修仙界鼎鼎有名大修士，现在却好像忘记自己身上有修为，居然直到跑出微梦洞府好几步，才架起流光往洞明峰飞去。
“燕师叔……？”
冯延康按住徒弟肩。
“让她平静会儿。”老头子神情十分平静，眼神中隐藏着复杂心绪，“她想着这件事想三十年，已经成她道心劫……是对不住燕师妹。让她去吧。”
*
“冯师兄？”
“师父？”
他刚才动，洞明峰主目光立即就聚焦在他身上。她目光亮得惊人，好像恨不得直接看到冯延康体内四经八脉、丹田识海，把每丝灵力流动路径都给描绘出来。
谢蕴昭也双目炯炯，可惜她更加什都看不出来，只觉得老头子前后没什变化，天上地下更没有什华丽异象发生。
定要说变化，好像就是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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