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注视着那道背影。她走在平静绮丽
海棠谷中，但他眼里映照世界却有尸山血海、哭叫和尖啸。不适合她。对她而言最好距离，就是……
嗡——！
“——
果然更生气
你这个神经病师兄！！”
女修身影倏然逼近眼前，那双如飞花逐水般眼眸中真切地映着花雨，还有他自己影子。
太阿剑狠狠钉入山壁。
“师妹，你为什
生气？”
声音中好像压着什东西——什情绪。
“这话问得奇怪。要是无缘无故不理你，找借口躲着你，还
副什都不说憋闷样子，你难道不生气？”
剑刃滑动，水火相撞。连串叮叮当当声音，与其说是金戈拼斗，不如说更像风铃清脆摇响。
卫枕流不置可否。他始终防守，修为也压制到和光境程度，在不断坠落花雨中避让。
出来闷火。
但没想到，下刻——朵朵艳丽火焰沿着木枝攀升而来，好像树木开出树火焰之花。剑修随手点出缕金气被火焰吞没，熔为点点金光。
卫枕流看眼，神色越发紧绷，像着力压制着什，只淡淡道：“做得好。”
第招用木系攻击，是为引出金系剑气，因为金克木；但木法只是佯攻，只待金气出，就用火法克制。假如二人同为和光境界，也许她能打他个措手不及。然而……
卫枕流左手执剑，右手指尖点；几道涓涓细流迎上去，看似脆弱不堪击，却施施然地缠绕住燃烧花木。不过片刻，就让烈烈燃烧火焰黯淡下去。
卫枕流垂着手，任由她揪住自己衣领。
“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你不痛快也
“回去吧。”他神情中奇异源自表面淡漠，还有淡漠背后潜伏炽热激烈东西。他顾自说：“师妹，再晚些话……就来不及。”
噌啷——
女修轻轻向后飘落，长发扬起，好像匹美丽锦缎。她面上那份薄怒已经消失，只唇角还勾着，声音轻柔平稳：“好吧，如果你坚持。”
她捉住剑柄，转身便走，干脆至极，看不出半分刚刚不依不饶。
卫枕流下意识抬抬手，又重新垂下。七星龙渊散为细细光点，没入他身躯。
哒——
这是足尖点在木头上声音。
在水流缠上火木刹那，女修已经踏树干飘飞而来，径直剑劈下！
“孩子犯病老不好，多半是欠揍欠。”谢蕴昭脸上笑眯眯，“卫枕流，今天不是把你揍顿，就是你把揍顿，没有第三个结果！”
剑刃相击刹那，他在琅然脆响中抬头，眼中阴影像鸟影子掠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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