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绛衣使带上那不幸被捆绑住白衣男修,也纷纷追随离开。
卫枕流收起长剑,对山长点点头,说:“接下来段时间,戒律堂应会重点针对神游修士展开调查。方才担心师妹,越过山长说话,还望山长莫见怪。”
“怎会。嘿,要不是有卫师侄在,这个山长连学生都保不住,真是没脸再待下去。”何思明乐,捋两把山羊胡,“何况启明学堂神游修士,也就是,还有另几位老师,调查起来也快。要是那戒律堂敢无事生非,就舍老脸,去天权真人座下哭诉去!”
卫枕流笑道:“山长心系学堂,令人敬佩。”
何思明当惯老师,向来喜欢聪明优秀懂礼貌年轻人,现在看卫枕流是怎看怎好,连带看他身边闯祸头子都顺眼多。
入门才十年啊!上个宁州剑宗首徒萧如镜,十七年破境神游已是前所未有,这如今、如今……”
像滴水滴入油锅,众妙堂里哗然片。
执雨霍然起身,瞪大眼睛,有些失魂落魄道:“你竟……你何时破境神游?这怎……”
她声音顿,提高声音:“难道说——内鬼就是你!”
众人纷纷议论瞬间卡在喉咙里,个个面色变得极为古怪。
他下定决心,要好好管教那个闯祸头子,让她多学学卫师侄,早日成为代良才。
闯祸头子谢蕴昭面对山长慈爱目光,莫名起层鸡皮疙瘩。
“唉,就是祈年他……”何思明神色黯,“那孩子是天权内门弟子,勤奋好学,性格温和,人缘极好,怎会是内鬼?那戒律堂是什地方,进去就脱层皮,这……唉,也是护不住他。”
祈年就是刚才被带走白衣弟子,也是此前告状要处理谢蕴昭他们吃小动物巡夜人。谢蕴昭很怀疑那咄咄逼人家伙是不是真称得上“性格温和”,但见老头子挺伤心,就忍不住道:“山长,那祈年师兄不也才无境?”
“就怕那群绛衣使硬说他是帮凶。”山长不减忧色,“你们是不知道戒律堂多蛮横……哎,和你们说
卫枕流像是觉得好笑,摇摇头,又摇摇头,问:“执雨师姐,你这话是在怀疑师叔,还是怀疑师父?”
此言出,年轻弟子们尚未回神,资深前辈却都纷纷凛。执雨更是面色大变,二话不说,转身拂衣袍,面向后山某个方向,重重磕九个头。待她再度起身,额上已是片黑紫。
她盯着卫枕流,目光又扫过在场诸人,那森然可怖之色叫人心生寒意。
“走!”
不等其他人有所反应,她甩衣袖,架起剑光冲天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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