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嘴里伤口还在疼,实在是没什胃口。
好在这天晚上收工比较早,没有夜戏。
他原想着回房之后早点睡,没想到刚回房洗完澡,外头就传来敲门声。
时陌打开门看,见外头站着人竟是纪潮声。
“纪老师?”时陌有些惊讶。
这感觉令他不由想起第次看时陌电影时,那种完全被吸引感觉,颗心跳地飞快,全身血液都加快流速似……
后面拍摄中,纪潮声没再往前凑,而是移步到角落,默默地看着。
随后,王导又让人换景别,把杨勋和时陌镜头都补全。在确保万无失之后,才拍摄劈琴画面。
“啧,心疼。”拍完那条之后,时陌凑到被劈成两半古琴旁边,脸惋惜地说:“刚才那条情绪都不用演,特别真实。”
“不用心疼,这把琴没多少钱,就是壳子好看点。”制片人说:“咱们花大价钱做是另把琴,这把就是用来劈,零头都不到。”
部分情绪上根本不需要辅助。
他单凭自己技巧和经验,完全能在短时间之内,调动好自己状态。
在调整好调度之后,王导又保条时陌特写。
纪潮声这次没有走到监视器后面,而是站在场边。这样他就能清晰地看到时陌从入戏到出戏全过程。
也正是这短短几分钟时间,让纪潮声看到入行以来,最令他难忘表演:
“帮你弄碗粥。”纪潮声将手里拎着袋子递给他。
“正好饿着呢!”时陌将人让进屋,“你随便坐,把毛巾放下。”
时陌听他这说,这才忍不住笑。
“你看剧组多偏心,这个当师父琴,还不如你那把零头。”杨勋玩笑道。
“师父,你刚才没偷偷把琴换吧?要是劈那把,可就有人该急!”
他这话出,众人纷纷大笑,将方才情绪瞬间冲散。
当天,众人在剧组吃盒饭时,时陌没怎动筷子。
场上时陌,在准备时还是那副平时惯有状态,在导演喊准备之后,他深吸口气,神态和表情很快就调整成角色状态。
自导演那句“开始”,纪潮声就跟着时陌起入戏,他几乎忘自己置身片场,眼里只有故事里那个少年。戏中时陌就像株被折断翠竹,眼底热烈如潮水般褪去,独留片空茫……
直到导演那句“停”,将他从浓烈情绪中生生拽出来。
纪潮声看着时陌,对方觉察到他视线,朝他笑下。
那瞬间,纪潮声只觉呼吸滞,竟是有些不敢再看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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