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晏迟还想说两句,被楚歇瞪眼,便只能软和着先将楚歇哄进内殿,坐在床榻边给他倒上碗热茶:“怎气得这样厉害。你知道,晔儿他平日里是不那皮,这也是快到年节,他开心嘛。”
“他是太子。江晏迟,当初既然把他从渝北郡府里过继来,那便要对他负责,也要对大魏江山负责。”楚歇在此等大事上毫不含糊,“他是们太子,是未来皇帝。”
们太子。
江晏迟眼底满是餍足。
嘴角弯起弧度,盛满笑意。
江晔性子机灵,马上就松开江晏迟,拉着楚歇手腕摇晃着:“爹爹,给爹爹做芝麻汤圆吧,爹爹不罚好不好。晔儿真知错,真。”
那声音温温软软,像是小团棉花窝在心里,楚歇几乎就要心软。
刚要抬手揉揉江烨头,又像是下定决心似地,冷着脸双手扣住太子双肩,“晔儿知道,爹爹为何要罚你吗。”
“因为晔儿去冰湖。”
“不是。”
着,江晔立刻顺坡下驴,吸吸鼻子嘤嘤嘤,“爹爹,爹爹抱抱,可难受。”
楚歇看眼江晏迟,又看眼江晔,恨铁不成钢地将蒲扇往桌上摆,顿时黑着脸诘难,:“难受?你也知道难受?”
“是不是说过那冰湖是不准去,是你偏要去。你可是国朝储君,是太子。怎如此没有分寸!”
江晏迟这才知道,太子是去冰湖那玩儿才感染风寒。
无从辩驳,又看着太子求救似地将他衣料拽紧,哽咽着声音:“对,对不起,爹爹,下次,下次不敢……”
不再反驳,只点点头:“也是有理。”
“自然有理。三岁见小
楚歇语气严峻:“因为你撒谎。”
“你前日去冰湖落水,若是及时地看过御医,本不会有这场高热。你为什要以太子身份威压侍从将此事瞒住,难道你以为,你成太子就可以恣意妄为吗。”
江晔这下是真被震住。
结巴好会儿,没能解释清楚。
看着楚歇严厉眼神,自己乖乖地又跪回去,捧起书简:“是晔儿错,晔儿认罚。”
“下次,还有下次是吧。”
江晔缩着脖子,“没有。没,没有下次。”
楚歇指着那蒲团:“那就继续跪。”
江晔立刻哭出声来,紧紧拽着江晏迟:“父皇,父皇……”
江晏迟颇是为难地说:“阿歇,你看,今夜可是小年啊。会儿还要起吃晚饭。小厨房里还在捏汤圆呢,晔儿直说想吃汤圆,不然带着他去给你做碗汤圆赔罪吧……”边说着,边给江晔使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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