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想起来金还赌坊前,许纯牧的确是认定楚歇是把持朝政的佞臣,来他府上窃取金还赌坊的证据要交给江晏迟,力图一举将自己扳倒的。
还喝酒。
这个时候,还喝个屁的酒!
上京城的一切虽然已经被自己改变得七七八八,可北境那边还是原始状态啊!
楚歇恨不得一拳砸在自己头上,太久没走剧情了,这个世界都已经安逸得让他几乎没有什么危机感了。
正解着里衣系带,一片光洁如玉的肩胛在昏黄的烛光下若隐若现。楚歇将系带抽出,抬脚先踏进浴池里,还没走两步,忽闻身后有些动静。
竟是刀枪相击的声音,就在头顶。
怪哉,莫不是酒还没醒。
楚歇用力摇摇头,将衣物解开些,脚下却一绊,一下栽进池子里,哗啦一声又爬了起来,酒彻底醒了。
外头再一次传来刀剑相击的声音,这一次异常清晰。
一点笑脸,又解释了一句,“我不是非得管着你的,是你身体不好本就不应酗酒。你虽从去年起就不再喝药了,可到底……”
诶,说起来就没完没了。
“知道了,知道了。”
天知道,他和太子如今这样形影不离,真的是太子本身粘人。
基于他过去的*威,这几年他虽已经收敛许多,外仍旧将此事传得离谱——又是说他以手段控制太子,又是说他巧言令色蒙骗殿下,哄得这位国朝唯一的皇子对他言听计从,一点小事都要往掌印府里报备,自己做不得主。
没想到还有这一出的。
刀又逼近了些。
“各退一步,放我走。我也放了你。”身后的人故作凶狠,楚歇如今只穿着一件薄薄的里衣,系带都丢地上了,全靠手拽着才没散开。身后的人力气大得很,眼看着就要把他拉走了,楚歇立刻攥紧了身上的衣物,生怕被风掀开。
“你等等
身后一个黑影瞬间翻入屋内,那人黑布蒙面,似乎受了点伤,他刚要开口说些什么,一柄薄如蝉翼的刀抵在他脖子上,冷漠地哼了一声:“楚歇?”
这声音。
他妈的,怎么好像是——
许纯牧啊。
楚歇脑袋一下炸了。
楚歇早就抽离了系统,这个世界也完全不怕ooc。剧情早已走得和前世不同:他这几年和赵煊和祁岁关系都处得极好。
倒是也不在意这些传言。
楚歇这头喝得醉醺醺的,却忘了按照原文,已经快到了金还赌坊事件节点。
也没有一点防备心。
太子今夜又要宿在楚府,撵都撵不走。楚歇也没力气轰他,朱大夫煮了醒酒汤给他喝过一碗。半夜里又酒气散了五六分,又觉得身上出了汗难受,便叫人准备着汤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