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今,残忍地将他阿娘吊在寒风里折磨,凶狠地泄愤也是他。
江晏迟真,点也不懂楚歇。
回过头问赵灵瞿,“这样多久。”
苏明鞍回:“满打满算,两个时辰。”
两个时辰,这样冷天,这样吊在冷冰冰城墙上。
脸上最后血色都褪去,他几欲开口,可看到楚歇冷淡至极瞳色里甚至带着他从未见过厌恶。
是,厌恶。
,楚歇睫羽几不可见地颤下。
是江晏迟。
指尖摩挲着那草绳,又像是擦出火似,教人焦躁不安起来。
江晏迟伤还很重吗。
楚歇知道眼下不是担心这个时候。
江晏迟再深入地看,又觉得那薄薄厌恶像是筑高墙。
前几日他关押下许纯牧,扬言要将他凌迟。
楚歇深夜里将柄刀抵在他心口,却最终没能刺下,颗冰冷眼泪砸在他手背上。
好像在心底都烫出片疮痍。
为救他重伤时,不顾自己会沾上刺杀嫌疑,慌张不已地召唤御医是他。
只怕暗处禁军已经在部署……还好,总算是拖些时间。
所谓绝地反击,能争取到这个程度转机,已经是极限。
他心腹暗卫会护送着许纯牧去往安全地方,这次,他连赵煊也没有告诉——这次,但愿他不会再被找到。
“阿,阿歇……”
江晏迟脸上青白片,显然在路上就已经听说城门处发生事情,他走到城门下,手发着颤往上伸,“你,你在做什啊……她是阿娘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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