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边日头渐起,楚歇算着时辰,又瞧着不远处三层酒楼顶上有熟悉的人影,冲着自己点了点头——那是一切安排妥当,许纯牧已经准备要出京的意思。
自己是什么底细不清楚吗。”
他在等什么,他在担心什么。
楚歇忽的悟了,他怕江晏迟醒来。
“苏大人急着将我压去昭狱做什么,等陛下醒来,是不是我刺杀的一问便知……”话音未落,果真瞧见苏明鞍脸色稍动。
“只怕那时知了,楚大人却再找不到人了。毕竟大人手眼通天,若不压到昭狱里去,怎么知道会不会什么时候又勾结上谁,一眨眼的功夫又逃了出去。”
这话祁岁听在耳朵里深有感触,便认可地点头,“押去昭狱,先看管着。等陛下醒了再说。”
“祁大人,若我蒙冤,却在这应天府有所损伤。那这个案子苏大人可是能甩脱得一干二净,到头来是您的罪责全担,您可要想清楚了。”楚歇点破着,可却不确定祁岁那耿直的人能不能听懂其中的利害关系,“退一万步,即便我有罪,最终跑了,这事儿其实跟你根本你没有半点关系,是兵部看管不严,祁大人,这件事情说到底你根本没必要……”
“够了。”祁岁眉头紧蹙,“我不想去斟酌这些利害关系,只想秉公办案。楚歇,你那些弯绕的心思再劝不动我了,如我清正为官却惹来灾祸于一身,那我死便是。”
一根筋不转弯。
说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