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是什意思已经非常明,小喜子神色慌,忙不迭地将御医拽得离殿门远些,才面露难色地问:“果真到这个地步吗?”
“陛下不愿听,也多说不得。那皇后娘娘早已是脏腑衰竭,人命危浅。此番气血瘀滞而倒行,惊动脏腑,才会吐出那口血来。要命,要命!”又将声音再压低写,“只怕,是要朝不保夕,这头,还劳烦您先且准备着。”
小喜子顿时懵,他怎也想不到前几日看上去还好模好样娘娘,怎就是油尽灯枯之身。
正担忧苦恼着,就瞧见宫外有人来禀报,说那个楚府里
见那人始终未有清醒迹象,他通红双眼逐渐浮出难耐阴鸷,“跟你帐还没算清,你还未曾给个交代……对,对……”
他手指着抬头,凑在他耳畔压低声音,“还有那个许纯牧,你死,就把他凌迟处死,百零八刀不到最后刀绝不让他断气!你……你可听清楚!”
“哦,还有你沈家祖坟,你父亲——”
沈弃安战死沙场,又是叛国重罪,连衣冠冢都不曾立过。而沈家祖坟也早就迁出皇城西,葬回西陵老家,沈家脉早已断绝凋零。
江晏迟这才发觉,除许纯牧,他甚至找不出任何个楚歇真正会在意人或事。
握着楚歇手好似终于有些温度似。
他扶着那人倚靠在自己肩头,可那药根本喂不进去。
江晏迟端着药碗手直打颤,喂半碗都是从嘴角漏下,半点没入口,那人素白衣襟都沾湿,满身药气。他眼睛急得发红,又教人端上碗,撬开他嘴往里灌。
“阿歇,阿歇……”
“听话,咽下去,嗯?”
他好像在这世上是株无根花草。
没有什能牵绊他。
“楚歇……”江晏迟冷厉声音倏然软,他俯下身将人拥在怀里,靠近,却闻不见熟悉柏兰香。
他身上浓郁散发着,只剩酸苦药味。
御医出门,小喜子迎上来讨个实在话。却只听到御医顾盼左右,颇是惋惜地摇摇头:“今日丧钟处得派人彻夜守着。”
那药虽入口,却又入不得喉。
江晏迟猛地下将碗砸,攥着那人肩头:“你不想活,是不是。你早就打算好,根本没想过活得长久!你怎能如此狠绝,你心,难道是石头做吗。”
御医惊,立刻上前去,才发觉陛下话说得凶恶,可动作就无比轻柔,末未见回应,还将他小心翼翼地放回床榻上。
江晏迟挥挥手,没人还敢在此地滞留。
“楚歇,你怎能如此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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