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晏迟心,—点点往更深地方坠去。
像是落入深潭,看不到点光亮,只能无助地沉入片冰冷与黑暗。
“这—招—石二鸟,好不妙哉。楚歇先利用陛下忌惮之心,哄骗着陛下斩草除根杀江景谙。再转头背叛陛下,借助许家之力将这案子完完全全栽到陛下身上而自己得以全身而退。如此来甚至不用费—兵卒,两位最有可能继承皇位皇族相继失势,许家就可以名正言顺地扶持原本没有任何继位可能江似岚登上帝位!”
“豫北王与镇国侯二十几年交好,让江似岚登上皇位,才是楚歇和许邑最终目!”
江晏迟从未往此处想过,如今脑子里如同带着冰碴海水倒灌—般,刺骨地搅和在处在头颅里奔涌反复。
真能这样巧吗。他还说心底有愧才回京,那些话都是真吗。楚歇那样精明算计人,真会因—时抛下别人,而感到愧疚吗。
江晏迟曾因楚歇这—番看似真心话而无比激动,他认为自己打开楚歇心里—道口子,他认为,他对于楚歇而言,和旁人终究是有些不同。
至少楚歇利用过他后,还会内疚。至少他遇险境,楚歇还会担心。
可是,如果完全是另外—种可能呢。
江晏迟忽不敢再想,也不想再听,他听不下去。
楚歇,和许家勾结。
不楚歇与许家这些年来直交恶,且还有着血海深仇,他和许家怎可能会珠胎暗结。
他要杀江景谙,是因为他恨宁远王,要他断子绝孙。
他是楚歇—手扶持上位太子。楚歇说过,要保他当皇帝。
他怎可
“来人,将他拉——”声音里带些颤抖。
苏明鞍眼底暗光乍现,食指再稍稍—波,示意赵灵瞿把话说完。
“陛下!许邑当时正在濮阳意图谋反,他们抵御北匈南下,不是为救臣,而是不能让北匈破淮崎郡直达濮阳要道!”见小皇帝沉默许久后,忽逃避般地回过头,赵灵瞿像是看到些希望,滔滔不绝地说起来,“陛下仔细想,若此事没有蹊跷。当日濮阳许邑谋反,楚歇可是正在濮阳,他与许邑若非暗地勾结怎可能从思虑缜密许邑手里活下来!臣与那豫北王之子江似岚共同御敌月余,原本对此事也极为不解,听他说濮阳郡所发生事情才将前因后果推敲出来!”
“够……住口!”
“宁远王之子江景谙头日刚刚死在濮阳郡,许邑后脚就来……陛下就未曾疑过这—点吗。那江景谙是宁远王在这世上唯血脉,就这样死在濮阳郡。这个罪名若往陛下头上—栽,陛下这皇位还坐得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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