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荒诞。
“若居高位而行怯懦,只怕是那敌军早就打到上京城。”江晏迟冷漠地扫视着群臣,“许侯爷,今夜便出上京城吧。记住,此战只可胜不可败。”
许纯牧什时候打过败战。
皇帝这话说得严苛,还摆出什军令状,不过是个虚幌子罢。
这不是摆明把豫北郡王和赵氏功劳都让镇国侯府抢去吗。
许纯牧带着整整三十万兵权再回北境,眼下这动乱十分,如若他记恨家仇像他父亲,他爷爷那样起谋反心思——
那大魏岂非不日就得分崩离析。
“陛下慎重!”苏明鞍沉声,“陛下,不要被个权阉蛊惑。”
“苏太傅慎重。”
江晏迟眼风扫,带着几分寒意,“他现在是大魏皇后。他不曾言谈朝中诸事,这些都是朕决断。许侯爷赤子之心,朕是信他。苏太傅久居上京,也不知那些边沿诸事,还是说,苏太傅有更好提议。”
不是新婚燕尔,吹什枕边风。哄得年轻皇帝晕头转向,如今要在这里打压功臣吧。
朝堂上诸多朝臣好似忽被点醒似。
“陛下,后宫不得干政。娘娘既已是娘娘,就不得再司掌印职,前朝之事也不可再置喙,这是规矩。”宗正字字铿锵,掷地有声。
时间满堂再次乍然。
这新帝到底年轻气盛,那楚歇又生副狐媚样貌。刚有点失势预兆,立刻又摇身变,成大魏皇后。
此前许邑之事还以为镇国侯自此要衰败,心怀侥幸地想着也许分得几万兵权兵戎世家心思瞬间落空。
众人又仔细想,这不就是不久前楚歇在朝堂上力争上谏过。兜兜转转
“那至少不该削赵氏兵权。”
皇帝此举,说是没听那楚歇搬弄,绝无可能。
苏明鞍发觉自己之前对楚歇判断有误。他原以为皇帝是忌惮楚歇,哪怕是要娶他也不过当个赏玩美人。等这新鲜劲过去,很快也就保不住性命。
可如今看来。
此人好像远远超出自己控制,他如今把控着新帝,任意打压朝臣,甚至是调兵遣将,权势比之从前甚至更盛。
他花招怎能这多。
大魏难道真是要亡在此人手里不是。
底下议论诸多,江晏迟眼渐渐眯起,却只看向许纯牧:“许侯爷,若你可领兵,还需得立下军令状,将功折罪。愿,还是不愿。”
皇帝竟副铁心模样,还称呼许纯牧为侯爷。算是默认他身为次子却将承袭许邑侯位吗。
先且不说那赵氏权该不该削,这许家,怎也不该如此轻易地再予以重任才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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