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知道今天又没顺着他气,如今他发脾气也只能先忍着,道:“好歹江灵瞿兵权是依你意思削。你也总得稍讲些道理……”
“江晏迟。”楚歇霍然起身,将手中碗砸向地面,“你别忘,当初是让你当太子!你在冷宫里和段瑟无人问津时候,双双死在里面又有谁会管你!是把你从那个鬼都不愿待地方接出来!你以前过什日子,如今又是什地位……”
这话说得锋芒毕露,直往人心窝子里扎。
皇帝藏在袖中手暗下握紧,眉头皱起。
听这番话,脸色都有些发白。
手中纸张揉作团。
本来打算直接当做没看到放他鸽子,可转念想,还是得去见面,劝他拿这三十万兵权用以自保。
再将纸打开,记住上头时辰,他回到府内烧后,江晏迟正巧后脚就进来。
开口倒是没有说朝堂上事,而是命人端来杯温热粥点:“早饭也不见你吃什,是不是饿极。快先吃点东西。”
这说确是饿得很。
。
江晏迟看眼楚歇犹然惊住背影,可算是略微松口气。
还好许纯牧是个有分寸。
江晏迟正要说话,楚歇便微微回首,给小皇帝抛去个有些危险眼色。
“那兵权先归豫北郡王所统,若能抵御北匈,便是大功件。小侯爷暂且留在上京,朕且先拨个府邸给你。今日就议到这里为止。”
“你如今和那苏明鞍唱和地拦,这场戏唱得真好!你娶做什,你说要帮杀人,你杀吗?不过是个赵灵瞿,条贱命有什死不得!”
指甲深深嵌入手中,掐出几道青紫印,可小皇帝面上依旧不动声色地,只缓和着声音冷静道,“今日是赵灵瞿,明日呢……你因仇恨要杀人,可
楚歇摸摸独自,将粥喝小半碗。果真又见碗浓黑药推过来。
“不喝。”楚歇横江晏迟眼,“伤早就好。”
“说过,这不是伤药——”
“癔症也不喝。”
楚歇眉头紧皱着,副极不好相与模样,“不想喝,不愿喝。”
好歹还是顾忌着楚歇,选个中庸法子。可那人脸色不大好看,下朝后眉头直直地皱着。
许纯牧本想同他说几句,可楚歇头也不回地要走。
他眼疾手快地往楚歇手中塞张纸条,叮嘱句:“有话同你说。”二人想遇即离,十分客套。
他找个没人地方展开纸条,上头写着地点和时辰,字迹潦草凌乱,分明是刚刚匆忙借些纸笔写好。
许纯牧这个榆木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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