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楚歇转过身，认真地看着江晏迟，“如果最后只剩下他，陛下
定要将
彻彻底底忘
。当个好皇帝，好好护着你娘亲，去过自己
人生……”
江晏迟愣住：“你知道，忘不掉。不管是眼前这个你，还是白日里那个你，都是你。”
“那个楚歇恶贯满盈，陛下将他当做去顺他意，就只会不断被推入深渊。您本来可以当个好皇帝，如果没有话，您定是个好皇帝。”楚歇难得亲昵举止，却是说着如此残忍话，皇帝嘴角浮着苦笑，“您喜欢只是这个善良，是不是。如果这个消失，陛下……就放下楚歇吧。”
楚歇试探着江晏迟。
反正你喜欢，只不过是演出来个影子。年少时喜欢，总是会随着时间慢慢淡去，你还有漫长生。
手从水池里伸出，掐上楚歇下巴，不轻不重地摩挲着，“但是报恩，不是这
报，君王之道，讲究制衡。许纯牧在北境本就声望极高，若再得此军功，只怕长明军此后只知镇国侯，不知皇帝。不是不愿信他，而是人心……本就禁不起试探。”
坐在这个位置，稍稍行差踏错，就会万劫不复。
“既然如此，那你还引胡兵乱境，你还杀许邑，你还……”
“那是以为你死。”
下巴处手势加重，掐得他生出几分痛意，“你死，便什也不管。”
可江晏迟却矢口否认。
“善恶两极，在眼里那都是你。只不过是不同境遇下你。白日那个，是被仇恨裹挟而手段残酷你，深夜里，是不曾被伤害过始终良善你。已经说过很多次，那都是你，楚歇，喜欢就是你，要娶也是你，不分什白天黑夜。御医这药如此喝着，不管最后是能融合，还是……还是什别结果，都会随着你起走下去，不管你最终是善，还是恶。”
楚歇如今成面对面卡在他腿上姿势，颇有些不自在。
江晏迟手圈着他腰，微微仰起头凝视自己目光炽热又温柔。
“你选
“但你活着，就得往上爬，就得深思熟虑坐稳这个位置。楚歇，如果不是为你和阿娘，根本就不想当这个皇帝。”
“但是如今想坐稳这个位置，谋个长远。你曾跟说过，有时候好像只要个人活着，这个世界就还有希望……”
江晏迟道，“现在，就是这种感觉。”
楚歇浑身抖：“殿下，你别忘，‘’有可能是会消失。如果最后只剩下那个恶楚歇，你——”
江晏迟心口疼：“不会，你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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