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哪里。”刀锋割破些许皮肉,“留着你命,就是为问这句。旁,个字也不想听。”
“那陛下直接杀臣吧,何必还要听这句。”
江晏迟脚踢上许邑胸口,踩着他腰侧伤口字句:“未死,杀你人。死,诛其满门。”
“楚歇,到底活没活着。”
“你杀他吗。”那语气很静默,带着些几不可闻颤抖。
“事到如今,陛下就只有这个要问臣吗。陛下为何不问臣为何谋反,为何不问臣当年——”
刀剑没入。偏移半分没有刺入心口,而是划开腰侧皮肉。
许邑忍惯战场上刀枪剑戟留下伤,此刻竟还直着腰,只闷哼声捂住腰侧伤口。
“问是,楚歇在哪里。”江晏迟垂下袖子,反手再将手中短匕握紧。
许邑屈膝,拖着手腕上铁链叠手作揖,规矩地行个大礼。
“许侯爷。”江晏迟眼底没有半分笑意,“许家数十年荣华,起于你手,毁于你手。如今落为阶下囚,是否感慨万分。”
“万般,皆是命吧。”许邑长吁,“是天意要败。”
“不是天意,是——”新帝鞋履往前,正抵在他跪住膝盖前,“要你败。”
“殿下什时候让周闻架空长陵……禁军职权是皇城内最后道屏障,而你竟将其用于弑君,这难道不可笑吗。”空气中弥漫着淡淡铁锈腥气,许邑自知性命难保,“江晏迟,你心中戾气过盛,自幼又没受过什教养。你这样人当皇帝,天下定会遭殃……”
匕首上滴滴答答地落下血来,融进发黑石缝里。
壁火摇曳,牢狱内忽明忽暗。
许邑抬起头,看到江晏迟阴鸷而细碎眸光。
刀刃这次,抵在他脖子上,只稍稍用力就能彻底割断他喉咙。
“他是把持朝政*佞。”许邑豁出去般,“陛下如今登基不久,便急着满天下地找这位满腹阴诡贼人,来日若他当真回来,大魏岂不——”
“你绝不可能成为位明君。”
把薄如蝉翼刀抵在许邑心口。
江晏迟扯着嘴角微笑,“遭殃不遭殃,许侯爷都看不到。”
“楚歇在哪里。”
刀锋刺进些许,划破囚服,渗出点点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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