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剪子。
刚刚为给楚歇上药,医官带来剪开他衣料剪子不见。
听着那人装睡均匀呼吸声,江晏迟缓步靠近,坐在床边,还没等他说什,被褥下人就稍稍动。
“你难道以为拿把剪子就能杀。”江晏迟冷笑,“拿给。”
那剪刀很是锋利,别割伤自己。
刘太医多做几步透过半掩门窗,看着里头规规矩矩躺着人,问:“他现如今是哪个性子,老夫可否进去看看?”
“是凶点那个。”
“那,那下次吧。”
刘太医擦擦汗,将太子招呼到廊下,离那门远些,“这是些安神宁心药,老朽已经看过,和那些治疗外伤并无相克,可以并服用,对身体也是无害,只是不确保能不能有什效果。心病和癔症最是诡异,如此奇异症状更是只在古书里见过二。老朽也是无能,怕是不能帮上二。”
江晏迟接过药,耳尖地听见门里传来些动静,将药往太医手里塞:“你去煎。”转身挥袖入室内。
。
白日楚歇,和夜里楚歇。
根本就是两个截然相反性子啊。
怎瞬间会联系起来。
擅断癔症刘太医终于被秘密地接入东宫,江晏迟将症状五十地说,那刘太医便点头道:“确有此人症,那是幼年所受刺激过大造成。但此等太过罕见,臣也不知该如何医治,也不知楚大人日后会是个什样子……”
后半句没有说出口。
见他没有动作,江晏迟伸出手
大意,虽然只离开片刻,但刚刚怎也应该拨两个人看着此人。
楚歇还是刚刚团作团摆弄好姿势,好像从始至终都没挪过半寸。不由得又叫江晏迟怀疑自己刚刚是不是听错。
他身子单薄,又受着伤,如今双手还被捆着。
还能闹出什幺蛾子。
江晏迟面不信邪,面又不敢掉以轻心,仔细地将屋子里扫视番,与他刚离开时并无异样,眼光停落,发觉床头药碗旁似是少什东西。
“有没有可能两个性子能融合。”江晏迟问。
“不清楚,但臣过往有个老乡是如此,都说他是被鬼附身,请巫医也无用。白日里温厚老实,到夜里就起身去杀人。到最后,没治好,人自尽……”
最后几个字说出来,太子眼神顿时就变得满是戾气。
刘太医赶忙转移话题。
“那人听说是瞧见别人深夜杀人,才被吓出身病症。殿下也许可以同楚大人好好谈谈,看能不能知道他内心深处那解不开心结到底是何事……心病还须心药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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