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说笑,这诈哪是尸啊,诈是你啊。”
楚歇抬脚跨步进来,瞧见后面老侯爷,声音抬抬,恰好能让老侯爷也听见:“倒是不知道,原来赵家,也是宁远王狗啊。”
“……不是,阿歇,你,你听说……”
“只是可惜,西北战乱,宁远王现在死透——靠不住啦。”楚歇眼光将府邸左右掠,像是在找谁模样。
赵煊好像猜到什。
他甚少穿得如此素净,倒像个守丧人似。
头顶冠发玉束,鬓角碎发凌乱,却遮不住那双桃花似眸子。
“楚……”
赵煊有些怀疑自己这是在做梦,趔趄两步刚想将门关上,楚歇个眼色,府兵已经将赵府门生生撑开。
楚歇知道今时不同往日,他权势不再如从前,若是要这赵煊乖乖交出人来,还得先吓唬吓唬。
不安。
楚歇也没耽误时间,带上几个暗卫掐准早饭时间,大大方方地像是往常十数年里每次去那府邸做客似去敲越国公府大门。
那管事跌跌撞撞地去报信,“老,老……老爷!”
“慌慌张张,像什样子!”越国公爷怒斥声,将手中长筷咔嚓放。
那管事手指着外头说:“楚,楚,楚掌印……”
“楚歇,你得罪太子殿下。就算们以后日子不好过,你以为你就能好过到哪
于是将手里折扇点点推开,遮住嘴角那似笑非笑凉薄弧度,轻声说:“赵煊,原来你以前对这不满啊。”
赵世子浑身抖,又抬眼看眼上头八卦镜。
只想着这人莫不是真是妖精,分明死,怎如今又还□□地站在面前。
“要不得好死是吧,那算,不死。”
赵煊听着那熟悉声音和语气,背脊沁出冷汗来,脖子处湿漉漉地片,指着楚歇问:“你,你怎还能诈尸……”
有大半个月没听过这个名字,正坐在旁赵煊还以为自己听梦话,跟着喃喃:“楚掌印……”然后才恍如初醒似,问,“楚歇怎?”
“楚掌印在外头!”管事跺脚,话都有些说不清楚,“就,就就……就在咱们府外头!”
赵煊手失力,手里粥碗瞬间砸在地上,婢女们‘呀’地声赶紧过来收拾,将沾湿鞋袜都给他换,看着发红脚背问,“公子,要不要叫大夫来看看……”
赵煊晃过神来,抬脚就往外走去:“你说什混账话,楚歇怎可能……”
吱呀声将门拉开,瞧见外头高挑颀长身形,月色薄纱如晨雾缭绕在那人身上,里头件素白缎衣干净利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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