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楚歇不是,不是给你瓶毒药……,看到你倒在地上……”江晏迟有些急,连言语都乱,“看到你……”
“阿予,对不起,阿娘是月氏人……”段瑟捏紧手里桃干,踌躇着,“小楚先生说,只要是你阿娘,只要还活在世人眼里,你就不可能当太子。想想也是,生作孩子,真是叫你吃尽苦头……果然,没有,们阿予就能前途坦荡,世无忧……”
看到江晏迟急急地还欲再说些什,段瑟盈盈笑,“你看到?是不是让你担心,其实也不大疼,就是吐两口血,很快就晕过去。小楚先生说这样人根本不适合上京城,说要将送得远远,等到哪日你登基,掌权,成为真正皇帝。才让能再见面……”
“不懂这些……但现在见到你,阿予,你是要当皇帝吗?”
段瑟这问着。
好几个小木匣子,虽是包得简陋不大好看,也都细致地都用蜡封好。
她边数着摆弄,边说,“这个是杏干,这是李干,哦对,还带些新种橘子,可惜太酸拉,不知道你和小楚先生会不会喜欢。阿娘太笨,种不出什好吃玩意,总是想着要给你寄些,可小楚先生要别寄,大概是也知道种果子难吃吧……”
江晏迟面色发白。
望着段瑟背影忽地觉得有些喘不出气儿,伸手扶把墙,才踏上这最后道阶梯。
“四年前,救你……是楚歇吗。”
又看眼周遭,“小楚先生呢,怎没跟你块来。”
“他……”
江晏迟喉头堵,很久都没喘上气,他想到楚歇在怀中渐渐失去温度感觉,想到那满手汩汩流出鲜血
“啊?”
段瑟还在数着干果,时间没反应过来,江晏迟再问遍,她才笑笑说,“你怎问这样奇怪问题。当年不正是小楚先生将们救出冷宫吗,你忘?”
又念叨下,“这样恩情,那可是断不能忘呀,阿予。这桃干是最甜,你不要不要先试快,你最爱吃甜……给你做好多呢。”
“不是,不对……说是,上元佳节那日……”
段瑟动作停停,“对不起,没来得及陪你去看花灯会。但是你送花灯小楚先生寄来,日日都挂在床头呢……时常就看着那盏灯想啊,们阿予多高,每天睡得好不好,有没有用功读书,当太子后会不会被别人嘲笑是从冷宫里出来……们阿予,会不会也像娘亲想他样,也想着娘亲呢。想啊想啊,就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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