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三日,许纯牧终于再见到楚歇。
他没有想到他并未死于沉疴难愈——
而是心口刀毙命。
探下人确是已经
“你杀他,你竟动手杀他!”许纯牧长剑再近几分,“你恨他,便削他职就好,说过带他回北境,说过,此生此世再不回上京城!你何必要下如此狠手!”
见江晏迟始终沉默着,许纯牧眼底渐渐生红,柄长剑直接擦着他脖子:“如果不是他,殿下能当上这个太子吗!就算他杀陈氏有罪,自有刑部来断!他……他……”
这世,到底。
还是没能救下他。
许纯牧剑身颤出嗡鸣,久久不动,眼底波涌之后徒留片荒凉。
自己当时放手,该不会是将羊送入虎口。
“他,他……”
江晏迟声音低如蚊呐,哽好几次,才轻轻地说出口,“他死。”
许纯牧瞳孔骤然放大,手未收回,僵在当下。缓好会,“死……是什意思。”
江晏迟没作声。
字,江晏迟眼底才有些神采:“楚……歇”
“嗯。”许纯牧将信件排开,“是您母亲寄给您书信。”
江晏迟似是有些迟缓,默许久,“烧吧。这根本不是阿娘信。”
“怎会不是。”许纯牧疑惑。
“娘早就死。四年前,楚歇毒杀她。”
统领提弓拉弦,箭头直指那人,“许纯牧!”
许家小侯爷向来规矩,总是进退有度,最是本分。
李统领这是第次见到他如此激进神态,又想着许纯牧身手得,心里头根弦紧紧绷着,分毫不敢松。
“他在哪儿。”
许纯牧长剑退些许,总归是没再逼近,满眼沉痛再质问遍,“交给!”
许纯牧心口点点浸出寒意。
“不是你说,会救他吗。”许纯牧手搭上腰侧剑鞘,蓦地将剑抽出抵在江晏迟心口,宫墙之内立刻万剑指其,霎时间剑拔弩张,“你骗,你从开始就想杀他,是不是。”
可江晏迟却只沉默。
“你小小年纪,行事竟这般狠绝——”
“小侯爷!”禁军统领威吓声,“那可是太子殿下,望您慎重!”
江晏迟说这话时候声音低低地,听不出憎恨,也没有释然。只像是将什闷在心头,再无人可说。
许纯牧脸色却沉,这信是假?楚歇和江晏迟之间竟还有个杀母之仇?怪不得前世江晏迟恨极楚歇。
心念转,忽然惊觉。
顾不得冒犯,伸手紧紧抓住江晏迟手腕,“殿下,楚大人呢。”
江晏迟既然知道楚歇杀自己母亲,又岂会真心想要医治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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