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江晏迟已入主东宫,和楚歇已成分庭抗礼之势。
可楚歇知道不到年江晏迟就会登基为帝,彻底将自己干掉。
接下来日子他只会越来越难过。你说
楚歇职业素养极高,虽然不明白眼前到底是个什状况,便顺着话往下聊:“许小侯爷自幼得家人看重,自是美满幸福。”
许纯牧愣下,没有再往这头说。
将空碗放在侧桌案上,再扶着楚歇好生躺下。
“你这次没死在昭狱,那是走运。你难道都不会怕吗。”
“怕什。”
楚歇还没反应过来,眼前终于对焦,看清面前人脸。
那是张清隽秀丽容颜,眉眼清秀淡雅。
许纯牧没有唤奴婢来,而是伸手扶着他双肩,缓慢而沉稳力道下楚歇被扶着从俯趴成侧躺,倒是没牵动伤口。那人出去趟,端来碗浓黑中药递到他唇边。
楚歇满口寡淡,碗喝下去倒也不觉得苦。
许纯牧见他像是喝惯药似,秀气眉头微微拧起。
疼痛,立刻听到声:“别乱动。”察觉到那身子有些抖,又补句,“别怕,不会伤害你。”
那人查探下他背上伤,又将身上被子又拉上些,才轻吁出口气:“楚大人可算醒。”
很陌生声音,清冷却温柔。
“你是……”楚歇张口,才发觉嗓子里像吞把香灰,喑哑干涩得不成样子,“是谁……”
脑中系统声音忽然崩出来,这次它没有尖叫,而是十分沉重地提醒,“宿主,是,是许纯牧啊!正牌许纯牧!”
许纯牧将目光从楚歇脸上挪开,不带什情绪地说:“你就不怕自己,不得善终。”
怕啊。
怕要死!
楚歇前世也是打小怕疼,就算是开95%止痛BUFF,杖毙也还是这疼。现在他想到江晏迟那张脸都有心理阴影。
楚歇灵魂在疯狂小鸡啄米式点头:也觉得楚歇直都在往死里作,果真英雄所见略同。
将颗裹着糖霜枣儿推入楚歇口中。
他觉得怪异,不由得望眼许纯牧。
“这样便不苦。小时候也经常从马上摔下来,每次吃药阿娘都会给颗糖枣。”许纯牧淡声解释道。
这,这这。
这他妈又是什情况。许纯牧怎会出现在这里。
“久仰楚大人盛名,姓许,名纯牧。是镇国侯许邑之孙。”
清朗声音再次传入耳畔。
楚歇被惊得颤。
却见那人半蹲下来,冰凉手指探着自己额头,动作轻柔而慎重。
“等下,等下……不对劲,宿主,哪里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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