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回楚歇那儿,给你准备辆马车和些银钱,你连夜逃走吧。找人护送你往北而去,金还赌坊事情如今闹得满城风雨,这账面和这书信丢,楚歇很快就会循着蛛丝马迹背叛他是你,事不宜迟,今夜就走!”
江晏迟声音里透着焦躁与沉郁,他现在脑中不断地想着得罪楚歇薛家二公子在昭狱中夜之间被打得几乎断气消息。
手里握着那些书信,就像是握着块烧红炭石。
恨不能那人从未偷过。
江晏迟犹豫下,松开。
便看到楚歇窸窸窣窣地从袖子里掏出几本账本和联络书信,交到自己手上。
“这是什。”
话音未落,看到那书信上楚歇印章和落款,以及账面上串串惊人数字,脸色登时风云忽变。
楚歇被把摁在树上,背脊被粗粝树干磨得火辣辣地生疼,这把病骨都差点直接撞散。
可今夜外头还跪着许多重臣,里头兴许还有不少楚歇眼线。
如果可以话,江晏沉倒是希望他今夜不要来,不要再掺和到此事中来。
金还赌坊案子结便结。
不要弄巧成拙,反被楚歇盯上。
他身子骨柔弱,说话里也总是温声细语,大抵都想象不出这世间刑罚能有多残酷。若是露破绽,可受不住楚歇几番折磨。
那双手还紧紧扣住他肩膀,指甲掐这胳膊:“这些东西你从哪儿偷?你不要命!”
这是楚歇贩私盐书信往来和账面。
若非楚歇亲信,是定拿不到这些。
这个人是傻子吗。
为能削弱楚歇势力,为能让自己手握皇权,他真连命都不要吗。
可他还是来。
那人依旧带着软皮面具,在深夜里偷偷从后门塌角墙缝钻进来,进来后又将砖块块补上,看眼确定无人尾随,走两步被小太子下拉到梨花树下阴影里。
“现在非常时分。你竟还敢过来。”江晏迟捂着他嘴巴,让他不要出声,压低声音凑在他耳畔说话,温热呼吸喷在他耳廓,惹得片绯红,“多少眼睛现在盯着冷宫,你先走罢。”
“唔!”
楚歇指指被捂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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