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桐努力保持专注，在心中默念曲谱：“不知道，都行。”
“
般是穿西装。”裴清沅道，“
们起穿。”
西装，季桐最喜欢
元素之。
琴房外，音乐学院学生们偶然路过时，纷纷驻足朝里张望。
传来琴音不甚分明，但那两个背影都很好看。
练习到第二遍时候，裴清沅忍不住道：“演奏应该是种倾诉，或是享受，你可以试着放松些。”
季桐严肃地点点头：“很放松，也很享受。”
“……”裴清沅看他眼，“真吗？”
对个只会用技巧和规则来演绎音乐AI来说，缺乏个性很正常。
但裴清沅总觉得有哪里怪怪。
这明明是首气质浪漫乐曲，季桐模样看起来却很正经，与他平时听音乐时灵动神情截然不同。
季桐当然很正经。
他注视着曲谱上这个让人心里抖名字，拿出
十二万分专注力来应对这场挑战，连与宿主偶尔肢体接触时也顾不上害羞。
摸到久违钢琴，就给宿主表演段。
他从BGM库里随便找支近期常听曲子，旋律舒缓，调性神圣，在流淌音乐声里，仿佛有朵荷花在河面上缓缓盛开，能让人忘记切烦恼，只想原地出家。
裴清沅：……
幸好季桐没有对选曲提出建议。
他系统对于音乐品味总是这
特别。
季桐身体不动，手上加大力度：“真。”
听着他斩钉截铁语气和陡然加重琴音，裴清沅眼中终于流露出丝笑意。
不管季桐到底在隐瞒什，至少这刻很可爱。
他并不在乎这场晚会表演效果，只要季桐玩得开心就可以。
裴清沅想想，问他：“晚会那天你想穿什？”
这首曲子叫《秘密》。
……没有秘密！
他满脑子都是搜集来资料，模仿着最标准姿态和技巧，完全不敢分心，手上动作优雅至极，内心味同嚼蜡。
都怪欧阳宇。
让宿主个人去表演多好，这样他还能在台下专心地欣赏。
四手联弹很看两人配合，要在练习中培养出默契，裴清沅本以为需要教季桐很多，没想到季桐只是看眼曲谱，就将它完整地演绎出来，从姿势到技巧，都是最标准，挑不出丝瑕疵。
注意到他有些惊讶表情，季桐主动道：“很厉害吧？”
裴清沅轻轻地应声。
过分标准与完美同时，也意味着缺乏人应有个性。
不同演奏者弹奏同支曲子时，会在细节处理中呈现出不同个人风格和情绪，有时瑕疵也会带来别样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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