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灼已经上完药,就那叉着腿立在桌边,将碗面吃个干净。
金豆子站在旁看着,忽然鼻子酸。
他们公子从前养尊处优,哪里吃过这样苦?
而且驿馆厨子休息,这碗面是他煮,味道想来不会太好,他家公子竟然点都不挑剔,就这口气吃光。
“你……”容灼抬眼看到他眼睛发红,问道:“你也想吃?早说,
容灼边给自己抹药边朝他解释道:“咱们不能去北江买药,因为戍北军人数众多,咱们骤然买那多药,会影响百姓生活。而且北江地处偏远,来往商队又少,他们自己都不够用呢。”
但豫州不同,这里交通便利,来往商队众多,而且容灼在这里定制成药话,可以委托段家商行人帮忙跟进和运送,这无疑是最好选择。
“况且若是不跑这趟,就拐不走大当家他们。”容灼笑道。
他手上力道重,不慎弄疼伤处,顿时又疼得直哼唧。
“来吧公子。”金豆子走上前接过药。
家商行人已经等在那里。此番他们搜罗来成药也不算多,容灼干脆让人将药分装下,他们各人背份,也没让马车去送,免得耽误时间。
就这样,他们路疾行,入夜后便赶回驿站。
先前病伙计们,经过两日修整,如今都已经好得差不多。
容灼让林大夫又帮他们检查遍,确认都没有异样之后,便决定第二天早出发,去追赶前头商队。
由于商队同行有马车,所以行进速度略慢。
容灼却身手挡,“还是自己来吧。”
“这地方伤得太蹊跷,你自己都看不清。”金豆子道。
“没事,自己摸索着弄吧。”容灼道:“你帮再去弄点吃吧,又饿。”
倒不是他和金豆子见外,若是放在从前也就罢,如今他已经和于景渡在起,总归要顾忌着点这些细节,不能再和金豆子无分彼此。
金豆子去趟厨房,没多会工夫就端碗面回来。
容灼他们约莫追赶四五日功夫,便与商队汇合。
连着骑几日马,伙计们倒是没什事情,他们都是行伍出身,都能扛得住。容灼就不行,他此前虽然也练过骑马,但是口气奔波这久,还是头遭。
待众人汇合这日,他腿已经被磨破皮。
白日里他还能强忍着,这晚沐浴完之后,便疼得直皱眉。
“早知道就不该让你去豫州这趟。”金豆子心疼地道:“左右不过是些治肠胃药,咱们到北江再买也行啊,您又何苦这折腾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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