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灼依旧沉默不语。
“真不是想否定你,也不是不愿听你好好说话,就是有点着急。”于景渡道:“北江那地方待很多年,对这样人来说或许没什,但不敢让你去冒险,不然只要想到你随时随地身处危险之中,就会寝食难安。”
于景渡摸索着找到容灼手,而后紧紧握在掌中,像是在朝对方传递自己紧张和不安。
半晌后,他感觉到掌心那只手稍稍动下,而后便闻容灼委屈巴巴地道:“不喜欢你那凶地朝说话……”
于景渡怔,心中登时软成片。
于景渡只得又想想,答道:“不该说你耍脾气,明明是说错话在先,你不高兴是应该,是不对。”
容灼依旧没理他,半晌后才闷声道:“困,要睡觉。”
于景渡不敢再开口,生怕又说错话,只能帮他盖好被子,老老实实守在旁边。
大概是容灼平日里脾气太好,很少有发脾气时候,所以于景渡哄人经验并不算特别丰富。平日里容灼大部分不高兴时候都是因为他欺负人,而那种情况容灼脾气大都是半真半假,所以于景渡哄起来还算得心应手。
但今晚这情况显然不同,他能感觉到容灼是真不高兴。
所以容灼跟他生气,是因为他方才太凶?
于景渡边懊悔,边又忍不住有些心疼。
他想,容灼这招人疼,他怎能舍得凶对方呢?
这还是他们在起后第次发生这样事情,于景渡时间也有些忐忑,生怕自己不慎伤容灼心。
而容灼说是困,但呼吸却直没有变得平稳,显然并不是真困。
于景渡思忖片刻,又慢慢凑到他身边,小心翼翼将人抱在怀里。
这次,容灼依旧没有躲开他。
“太着急,你说你要去北江,就想到你会遇到各种危险。”于景渡耐心朝他解释道:“害怕,怕不能在你身边保护你,怕你不安全,所以不想让你去,别生气,小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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