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于景渡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他也只能认命。
正如他先前所料,不久后私兵营案就正式开审。
不过皇帝顾忌着皇家颜面,并未让人公开审理此事,而是关起门来审。
但门虽然关起来,天下却没有不透风墙。
太子被废,虽然只语焉不详地说是因为私德有亏,但傻子都知道这里头肯定有大事。
容灼想到先前于景渡做事情,心道你确实挺不正经。
当晚,于景渡直等容灼睡着之后才离开。
次日容灼回府之后,便寻机将于景渡话朝容父说。
容庆淮沉默良久,终究是没再多说什。
身为个父亲,他其实更希望容灼能像大部分男人样,娶妻生子。
若是知道你与青玉有染,只会气之下将人杀,怎可能会帮你把人赎出来?”
再加上在豫州之时他让容灼和段峥互换身份,诸多事情累积在起,皇帝再多疑也不可能继续怀疑容灼。
“你……”容灼抬眼看向他,“会吃青玉醋吗?”
于景渡挑挑眉,“你觉得呢?”
容灼从他语气里听出点酸溜溜感觉,心里竟然觉得有点高兴。
很快,太子囤私兵事就在文武百官之中传开,大家谁也不在明面上说,人人却都知道。
再联想年前皇帝対太子又是禁足又是斥责,年后宴王带人离京,不久皇后重病……
系列事情串在起,真相很快就被拼凑个大概。
再后来,有人将豫州赈灾钱粮事情也与之联想到起……
太子苦心经营多年储君形象,
哪怕真不喜欢女子,找个寻常人家男子,也好过招惹宴王殿下。
但他当初得知此事时,是在那样境遇之中,连生死甚至都不能掌握,哪还有心思纠结这些?等他终于有心思琢磨这些时候,也早已来不及。
他能看得出来,自家这傻儿子対宴王是出自真心。
更让他无力是,那位似乎也是动真格……
容庆淮曾经走偏路,险些害得妻小丧命,幸亏容灼机警,宴王相助,他才不至家破人亡。所以在两人事情上,他没有脸面去干涉太多。
他还是第次这直接地体会到喜欢人为自己吃醋感觉,心里甜丝丝。
“那……”
“知道你不喜欢他。”于景渡道,“也不会不让你跟他交朋友,但是往后不许再收他手帕和荷包,也不能让他摸你手。”容灼心道,幸亏没让青玉给他绣亵裤。
“他本来就没摸过手。”容灼道:“而且青玉是正经人。”
“你意思是,不正经?”于景渡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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