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许是想让宴王大婚之后,再帮着太子张罗婚事?”亲随道。
右相摇了摇头,“这父子俩啊,一个比一个心眼多。”
“大人想怎么办?”亲随问道。
“我这把老骨头,可不想得罪这个人。”右相道:“找人给宴王带个话知会一声,算是做个人情。”
亲随忙道,“这不好
“宴王殿下与太子殿下,倒确实该考虑婚事了。”右相不动声色地将太子也搬了出来。
皇帝听他提起太子,便有些不大高兴,“我朝素来长幼有序,今日找爱卿来,是想说说老三的婚事。”
“陛下是有属意之人?”右相问。
“朕就是没有,这才找爱卿来商量的嘛。”皇帝道:“老三的婚事,可不能马虎,朕得给他找一个家世品貌才学都能配得上他的女子。”
右相附和了几句,又问“陛下可有问过宴王自己的意思?”
这种事情又无伤大雅,他们就算发现了,也没必要上赶着去认错,届时非但捞不着好处,还会受罚。
当然,于景渡并不能确定皇帝有没有派探子去豫州监视自己。
他这步棋只是以防万一,有用自然好,用不上也无妨。
皇帝虽说没再追究此事,但还是动了别的念头。
又或者说,他这个念头并非偶然,而是在过年的时候,就出现过。
“我朝婚姻大事素来都是父母做主。”皇帝道:“再说他在边关连个女人都见不到,问他只怕他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朕替他筹谋,自不会委屈了他便是。”
右相闻言便点了点头,没再多说什么。
当日,皇帝拉着他将朝中能数得出名字的高门贵女都数算了一遍,最终也没拿定主意。
从御书房出来之后,右相便忍不住叹了口气。
“你说,陛下为何会突然动了要替宴王筹谋婚事的念头?”右相这话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问身边的亲随。
当日打发走了探子之后,他便让来福宣了右相进宫。
右相年纪不小了,胡子已经花白,不过精神倒是很矍铄。
“今日将你叫来,是有件事情想让你帮着朕参谋参谋。”皇帝让人给右相赐了座,自己也坐到了他旁边,看着对这位右相倒是颇为尊重,“老三这个孩子也算你看着长大的,你对他的性情颇为了解,我记得他年少时,你就挺喜欢他对吧?”
“宴王殿下为人刚正,有勇有谋,陛下不也很喜欢吗?”右相笑道。
“是啊,朕从前……哎。”皇帝不知想到了什么,重重叹了口气,“老三也及冠了,朕跟他这么大的时候都有大皇子了。这些年他一直在边关,身边连个通房的丫头都没有,朕想着该给他张罗婚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