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你也不是。”于景渡道,“但你如今既然知道,是不是该想想……”
他话音未落,便闻背后传来脚步声。
于景渡眉头掠过抹不快,转头看向身后。
“公子。”刘副将立在几步之外地方道:“都办好,运粮人大部分都是百姓,只有负责押运人带十来个亲随,很容易就控制住。”
“咱们人有伤着吗?”于景渡问。
他忍不住暗忖,真想就在这里将人好好欺负通,将这个屡次折腾得他彻夜难眠小纨绔,欺负得哭着求饶。
可他又舍不得。
不是舍不得欺负,是舍不得在这种地方。
少年可不是他这种粗人,牢房里住日身上就能起疹子,骑天马,腿就能磨得几乎破皮,他还真怕自己没轻没重把人给伤着。
而且,看容灼如今这样子,根本就还没弄清楚状况。
自始至终都没有想过,为什会为陌生姑娘而那生气吗?”
“……”容灼不是没有想过,只是这答案太离谱,他不敢想。
当时,他几乎在这个念头冒出来瞬间,就打住。
他怎敢这想?
这可是于景渡啊,这不是他青石,这是宴王殿下,是本朝未来皇帝。
刘副将听到他那句“咱们”,面上闪过丝受宠若惊神情。
“咱们人四个轻伤,个伤得略重,但性命无碍。运粮百姓没有人受伤,押运人伤七个。”刘副将道。
于景渡略思忖,“着人就
他得给对方点时间,等人想明白再说……
“少东家。”于景渡放低声音,凑在他耳边像是在说情话般,“你总是在该糊涂时候聪明,又在该聪明时候犯糊涂。要是不提点你,你会糊涂到什时候?”
容灼稍稍缩缩脖子,根本不敢看他。
便闻于景渡又道:“还是说,你直都是在装糊涂?”
“不是。”容灼小声道。
别说跟他有点什,光是想想容灼都觉得要诛九族。
“还有那日在花楼里,你中如燕姑娘下在蜡烛里药,你猜为什会帮你?”于景渡又道:“还是你觉得,这人大公无私,碰上什人都不介意行个举手之劳?”
容灼听他提起花楼事情,不由又想起那日细节,羞得张脸通红,连眼睛里都泛出点水雾来,看着像是要哭似。
于景渡抬手虚抚过他眉眼,手指明明没有触到少年皮肤,但对方却闭上眼睛,长睫紧张地微微发着颤,下下像是挠在于景渡心尖上似。
明明置身于冰天雪地中,但于景渡却觉得心口腾着团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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