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灼闻言这才磨磨蹭蹭起身,好在对方忙着穿衣服,并未看他。
少年快速拿布巾将身上擦干,取干净寝衣就要往身上套。于景渡却不知何时来到他身后,抬手按在他正准备穿衣服手上。
“你……”容灼伸手想捂下关键部位,又觉得没必要。
于景渡却没揶揄他,只目光落在他心口处红疹上,“果然还是又长疹子。”
容灼闻言低头看,抬起手指在上头挠挠。
不多时,于景渡便沐浴完。
容灼听到他从浴桶里出来,也不敢朝旁边看,只缩着脖子偷听旁动静。
半晌,他估摸着于景渡应该开始穿衣服,便忍不住偏头偷偷看眼,谁知这眼又被对方逮个正着。
“想看就光明正大看,不用不好意思。”于景渡忍笑道。
“没偷看。”容灼无力地辩解道。
是谁,甚至还以为自己拿是朝廷俸禄。但这些将官,却都明明白白知道私兵营乃是大逆不道之事。”
换句话说,郭振邦这些人就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
“郭振邦不会做主帅,却硬要勉强,结果就是外表看起来铁板块私兵营,实际上很容易从中击破。”于景渡道:“只要将支撑着他们平衡点敲碎,私兵营很快就会沦为盘散沙。”
于景渡在来豫州之前,便已经将私兵营症结所在掌握得清清楚楚。
当然,事情之所以能这顺利,也得益于太子那个完全不懂行伍人,却硬要给自己养支私兵,到头来也就是个外行看热闹。
他皮肤太敏感,住到牢房那种整日不见阳光地方,就容易这
实际上,连他自己也说不清自己那些心思。
他并不是想偷看于景渡身体,他只是忍不住去看这个人而已。
自从那日在花楼于景渡帮他之后,容灼便总忍不住想到那幕,连带着对于景渡关注也更多。或者说,在更早时候,在他那晚梦到过对方之后,他就开始这样……
没有缘由,就是想时不时看对方眼。
“水都快凉。”于景渡开口提醒道。
“那接下来怎办?”容灼问他,“等着他们内斗吗?”
“还不够。”于景渡道:“让他们歇两日,再送份大礼给他们。”
于景渡说这话时语气很平淡,丝毫没有志得意满神态,仿佛他在说不过是件极为平常事情。而他这副样子,在容灼看来反倒透着股胸有成竹自信之感。
容灼趴在木桶边缘,看向他目光中带着不自知欣赏。
于景渡转头与他视线相交,少年忙慌乱地移开视线,竟是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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