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兴只当他说大事就是自己进大牢事情被主帅郭振邦知道,还有些不以为意。
他这逛花楼毛病也不是天两天,郭振邦不是没提点过,但他改不对方也就没多勉强。
他心想这次也不过是闹得过分些,大不挨顿军棍嘛。
“不是……”那亲兵着急道:“何将军夜里带人进城……”
他话说到半,便见杜兴身后有人匆匆而来,来人背后还追着好几个亲随。
“宴王殿下如今在豫州,他们肯定是希望案子越少越好。”于景渡朝他解释道:“尤其今日还出桩命案,其他事情估摸着他们也顾不上。”
容灼听他这说也明白,于景渡带着他来大牢里住这日,为就是把何川贵钓出来杀,至于杜兴……被打顿,又间接导致何川贵死,回到私兵营只怕也很难再向从前样。
另边,杜兴离开大牢之后,连伤都没来得及理会,便匆匆返回私兵营。
他昨晚夜未归,生怕回去晚遭到郭振邦责问。
可他没想到是,自从他踏进大营之后,所有人看他目光便都不大正常。
当日,临近晌午时,段承举便来接人。
容灼原以为事情闹到这样,可能要过堂,没想到这简单就解决。
“直接就回去吗?”容灼不解道。
“怎,舍不得走?”于景渡挑眉。
容灼四下张望眼,凑近他低声道:“连审都不审直接让咱们回去,那边会不会怀疑啊?”
杜兴听到动静,还不及反应,便被
起初他只当是别人看他挂彩,所以才会用异样神情看他。
直到他行至自己营房附近时,他亲兵匆匆凑过来,“将军,你可算回来,出大事!”
“什?”杜兴茫然道:“出什大事?”
“昨日郭将军听闻你被关进大牢,怕惹出旁岔子,便让何将军带银子去打点,想把你赎出来……”那亲兵道。
“老何做事还是稳妥,说怎这快就把放出来。”杜兴打断那亲兵道。
“少东家。”段承举朝他道:“昨日将咱们并抓进来,是因为衙门里没人主事,当差不敢擅自决定,怕惹上麻烦。今日早,就有人来找过,说是咱们也没吃什亏,问此事愿不愿意私。”
“怎私?”容灼问他。
“花楼里银子,让杜兴赔,咱们赔杜兴挨揍钱。”段承举。
话是这说,实际上就是段承举赔花楼银子,杜兴白挨顿打。
段家反正不缺这点银子,杜兴怕节外生枝自然也不敢再纠缠,这顿打只能白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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