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于景渡朝他提嘴,说抓杜兴是为做饵。
如今看来,这个何川贵多半就是于景渡要钓鱼。
于景渡闻言看向他,不答反问:“觉得心狠手辣?”
“没有。”容灼道:“你是怎知道他会来?”
“杜兴被抓,他们避免出纰漏,定然会想早早将人弄出来。”于景渡道:“还记得那天朝你说过这些人名单吗?这个何川贵是唯在衙门里当过差,赎人派他出面无疑是最合适。”
漆黑深巷中,那寒意不断扩散。
随后,里头又响起阵打斗声,但那声音很快就消失,切再次归于平静。
何川贵尸体,在次日早被人发现时,已经冻僵。
此事很快在豫州城内传开,段承举早带人来给容灼他们送饭时,亲口将事情讲给两人听。
“说是遇到打劫,身上银两和值钱东西都让顺走,就连身上棉服都被偷。”段承举道:“好像是叫何川贵,这人从前在衙门里干过,后来犯事情太多,还间接害人命,衙门里就待不下去。”
神不知鬼不觉,也不会惊动旁人。
为不引人注意,何川贵只带两个亲随。
他们进城后没有四处闲逛,直奔何川贵曾经在衙门里同僚家奔去。
然而他们经过道暗巷时,却觉身后窸窸窣窣,似乎是有人尾随。
何川贵警惕性还算可以,当即朝两个亲随使个眼色。
“那你……为什要直接将他杀?”容灼又问。
“杜兴此人虽然有毛病,也沉不住气,但并非无可救药。”于景渡道:“只要加以约束,他应该能有所改变。而且他在花楼里只招惹个姑娘,说明他不是三心二意之人,这样人留着比除掉好。”
“至于何川贵。”于景渡道:“他当差时知法犯
容灼听着段承举话,不禁打个寒颤。
他倒是不同情那个何川贵,毕竟对方害死那多人,死有余辜。
只是听到尸体都冻僵时,他多少有些犯怵。
“是……你安排吗?”待段承举走后,容灼小心翼翼朝于景渡问道。
先前于景渡倒是朝他说过计划,不过只说对付杜兴这步。
然而不等另外两人反应过来,便有块搬砖从暗处飞来,直砸在他面门上。
“谁?”何川贵恼怒道。
他话音落,又有块砖头飞到他脑袋上,直接砸个血窟窿出来。
何川贵从前做过不少亏心事,在衙门里当差时就害过人性命,但他从不怕鬼。
只是今日不知为何,在被两块砖头砸得头破血流之后,他脊背不由生出几分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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