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他相信于景渡,二来他和于景渡之间清清白白,所以并不心虚。
他只是没想到,于景渡能不声不响将局设得这天衣无缝。
对方不仅要算准太子心思,还要揣摩皇帝心思,甚至连七皇子和八皇子两个孩子都在局中。这其中任何环出问题,事情都不会发展成今天这个样子。
容灼越想越觉得宴王殿下当真是算无遗策,这样人和太子斗,也难怪能赢好几个来回。
而他边对于景渡生出几分欣赏
“儿臣就不去看,容家小公子看着就是个爱热闹,他肯定也在观景台上,儿臣还是避避。”于景渡道。
“朕让你去你就去。”皇帝道:“这种事情,你越是坦荡旁人才越不会猜疑。”
于景渡露出副不大情愿表情,最终还是点头应。
观月居。
宴会结束后,众人便穿着披风立在外头平台上等着看烟花。
和不少。
“求父皇让容家父子从王府搬走吧。”于景渡又道:“往后儿臣还要在军中立足,若是事情传出去,军中儿郎们不知要如何看待儿臣,不知道还以为儿臣日日惦记他们屁股呢。”
他这话明显就是在赌气,在皇帝听来似乎还带着点控诉委屈意味。
皇帝经过这遭,对他疑心早已尽数褪去,听他这说只觉得无奈。
“你如今倒是知道在意名声?从前军中传出来那些什修罗、阎王恶名,也不见你收敛收敛。”皇帝道:“再说,旁人毁你谤你,你反倒越要理直气壮。”
京城逢年过节虽然也会有烟花表演,但是大都比不上宫中规模。
能近距离在宫里看场烟花,对于很多人来说,将来出去是能吹大半年事情。
容灼裹着披风趴在栏杆上,手无意识摸摸腰间荷包。
今日进宫前,于景渡便朝他提过醒,说太子八成会找晦气。
不过于景渡没朝他说细节,只说让他什都不必想,也不要担心,自己能处理好,绝不会让他受牵连。所以当晚被太子缠上时,容灼心里并不怎慌乱。
于景渡沉着脸不说话,看上去还在生闷气。
“你如今越是跟容家那小公子避嫌,旁人越要觉得你心虚。”皇帝道:“父皇都不疑你,你管他们怎说呢?退万步讲,就算儿真喜欢小少年也无妨,父皇知道你有分寸,绝不会落人话柄,也不会耽误延续子嗣。”
他后半句话当然只是在打消对于景渡怀疑之后故作大度。
于景渡也适时收起委屈神情,“多谢父皇信任。”
“今日也累,会儿看完烟花就回去休息吧。”皇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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