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花瓶在福安宫摆许久,除他昏迷时皇帝让人插过花之外,里头只插过容灼命信使捎来红梅。所以今日宫人见他往里头插花,都颇为惊讶。
“帮本王找身便服,本王要出宫趟。”于景渡吩咐道。
“殿下要去哪儿?”黎锋问。
“回王府。”他说着看眼宫人找出来玄色外袍,又道:“换身。”
没多时,宫人又取件靛色出来,他依旧不大满意。
他其实倒也不是着意让于景渡定要结交容灼,而是希望于景渡能改改独来独往性子。
毕竟太子出这样事情,他不可能继续容忍。
那未来,他要考虑事情就是这太子之位人选……
他这个三儿子哪里都好,就是人脉不行。
若将来要立他做太子,总得要让众人信服才行。
,先前是教他们受委屈。你既与他们也认识,此番代朕好好赏赐番。”
于景渡面上没什波动,“要放他们回府吗?”
“再等等吧,等开春豫州事情落定再让他们回去。”皇帝道。
眼下快过年,他不想让太子有所觉察。
尤其太子先前给豫州去那封信,说明対方已经有警觉。
宫人有些茫然,显然没明白宴王殿下究竟是哪里不满意,平时不都是穿这些衣服吗?
倒是黎锋联想到他说要回王府,忽然福至心灵地道:“殿下要去见客人,换身鲜亮些来。”
宫人闻言忙去找身天青色袍子,于景渡这才稍稍满意些。
黎锋在旁看着,很有眼力见地提醒宫人去将陛下新赏玉带也取出来。
“殿
所以眼下让于景渡多与人走动走动,是很有必要。
“儿臣不……”
“不许再推脱。”皇帝佯装冷下脸,“此事就这定。”
于景渡闻言只能不情不愿地领命。
回到福安宫之后,于景渡看起来心情极好,路过院子里时还随手折枝红梅插到琉璃花瓶里。
这个时候把容家父子放,太子说不定会有所动作。
为避免节外生枝,只能继续让他们委屈委屈。
“左右他们是住在王府,又是因为你才经历这些,你若是无事可以替朕安抚他们二,免得让容家父子觉得受委屈。”皇帝道:“朕看容家那小公子是个性子好,从前又是季修年得意门生,你倒是可以与他结交。”
于景渡面上依旧没什情绪,“儿臣是个粗人,与容小公子那种娇贵读书人吃不到个碗里。”
“你不试试又怎知道?”皇帝道,“明明先前还说过喜欢读书人呢,如今让你结交,倒是又不乐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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