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把扶住他道:“你这是做什?朕不叫你去是怕你受累,你若想去,朕允便是,不行让他们父子再进宫
但于景渡却点到即止,很快将话锋转,“儿臣这些年眼看着戍北军将士们守着边关,数年来从未失过朝寸土。有时候儿臣会忍不住想,这里头也有儿臣份心血。”
于景渡如今身体尚未完全恢复,说话时若是情绪太激动,呼吸便会有些滞涩。
皇帝见他如此,想起他这场病,心里便越发不是滋味。
在其他儿子都在京中锦衣玉食时候,他将这个儿子扔到边关,且扔就是数载。要说不后悔不心疼,那是不可能,毕竟是自己儿子,而且还是最成器个。
尤其是于景渡病重时,他无数次后悔过当初决定。
皇帝闻言无奈笑,“你如今身子刚好,不可奔波劳累。这个节骨眼老宣他们进宫也不合适,不如等你身子好些再说吧。”
他说罢似乎是怕于景渡不放心,又道:“你放心,此事朕定会给你个交待,不会叫你平白受牵连。”
于景渡闻言目光黯,“父皇,您在这世上可有什在意东西不曾?”
“在意东西?”皇帝想想,“大概就是江山和你们吧。”
“父皇知道儿臣最在意是什吗?”于景渡问道。
“儿臣在边关这些年,早已与戍北军分不开。他们拿儿臣与戍北军关系做文章,想害并非只有儿臣,还有戍北军名声。数万将士浴血奋战数载得来名声,他们就能这作践吗?”于景渡说到激动处,忍不住轻咳两声。
“殿下。”旁黎锋忙上前轻拍他后背道:“殿下您莫要动气,太医说您这些日子若是不好生将养,又要落下病根。”
于景渡扶着黎锋手臂起身,突然跪在皇帝面前。
皇帝本就脸担心,见他跪下当即愣,又是心疼又是惊讶。
“父皇,此事儿臣等不得,求父皇允准儿臣去见容家父子。”于景渡说罢就要朝他磕头。
“是什?”
“儿臣最在意是戍北军。”于景渡开口道。
他口中戍北军便是旁人口中边军,因职分是戍守本朝边关而得名。
“儿臣幼时便去戍北军军营,那时什都不懂,去那地方只觉得心灰意冷。边关冬天特别长,从京城深秋时候开始,边关就算入冬,直到京城三四月份,那里才会慢慢暖和起来。”于景渡看向皇帝,“儿臣去边关第年,耳朵差点被冻掉半只,是军中老兵用土方法帮儿臣治好冻伤。”
皇帝拧拧眉,心中不由生出几分内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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