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午后,江继岩便来趟福安宫。
依着常理,昨日于景渡醒,今日怎也该传到他耳朵里。
他和于景渡私交在皇帝那里是知会过,所以他若故意不来见于景渡,反倒显得心虚。
“他怎样?”于景渡见江继岩第句话就是问容灼。
江继岩倒也不意外,答道:“容小公子如今很安全。”
于景渡摆摆手,起身继续扶着他胳膊在院子里溜达,“容灼那边你再找两个稳妥人盯着,万走漏风声,只怕他会有危险。”
“殿下放心,江少卿那边都做安排。”黎锋道。
“江继岩人……“于景渡想想,“还是挑两个暗卫吧,不然本王不放心。”
黎锋闻言忙点头应下。
“殿下若是想见他,属下可以和江少卿商量下,能不能安排容小公子再进宫趟。”黎锋道。
是有限度。
只要太子不犯什大错,他就永远是名正言顺储君。
皇帝哪怕再喜欢于景渡,也不可能平白无故将储君之位从太子那里拿走给他。
这层于景渡看得透,但太子却偏偏不这想。
皇帝那令人捉摸不定性子,给太子极大不安全感。
“很安全?”于景渡审视他半晌,“为什要用这个词?”
江继岩没想到对方这敏感,句话就听出关键。
他原本还有些犹豫,想着要不要顾忌对方身体,暂时先隐瞒容小公子住在大牢里事情,免得他们殿下又急火攻心。可惜,在于景渡面前,他道行还是太浅。
“昨日见过陛下之后,陛下吩咐……让容小公子暂时待在大理寺。”江继岩道。
“
他这提议倒也没别心思,只是想着见见容小公子,他们殿下可能会恢复得更快。
“安排?”于景渡道,“他先前来见本王,是以为本王快要死。如今你再安排他进来,他会任凭你安排?还是你想将人绑来见?”
“属下失言。”黎锋忙道。
于景渡叹口气道:“记住,他和你们不样,他不是本王下属,本王也不会对他发号施令。”
毕竟,直以来都是他欠容灼银子。
他没有自信能直受到皇帝青睐,所以总想给自己多留条后路。
毕竟在太子看来,于景渡比自己优秀太多,所以他总觉得自己储君之位坐得不踏实。
因着这样自作聪明,他屡次对于景渡下死手,今日还弄出私兵营这种犯大忌讳事情。
“多行不义必自毙,他这爱找死,倒是给咱们省不少麻烦。”于景渡道。
“殿下,您要不要进屋休息会儿?”黎锋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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