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福安宫之后,太医已经命人将药备好。
于景渡几乎没犹豫,端起药碗便喝个干净。
这药功效是为彻底激出于景渡体内旧疾,所以服用之后,于景渡便会经
但像于景渡这坦诚,却是唯个。
但皇帝心里虽不算太生气,嘴上却还是要斥责。
否则事情旦传出去,他这个皇帝威严何在?
为昭示愤怒,皇帝甚至摔个茶盏。
“去奉先殿跪……跪半个时辰,然后回你福安宫好好闭门思过。“皇帝怒道。
于景渡抬眼看皇帝瞬,表情有些复杂。
“儿臣只是不想说出心里话让父皇难受。”
皇帝闻言越发好奇,“你说,朕不罚你。”
“儿臣……”于景渡沉默许久,才咬牙似开口道:“儿臣想到四弟即将行冠礼,心里有些不大痛快,甚至夜里都睡得不安稳。”
“老三?”皇帝面色变,“你这话是何意?”
下开副安神方子,免得殿下难受,睡不着。”
“你让人将药准备好吧,本王会儿去朝父皇请个安,回来之后就喝药。”于景渡道。
吴太医忙应是,而后吩咐人去准备药材煎药。
于景渡稍稍休息会儿,便带着两个亲随去御书房。
皇帝这会儿刚批完折子,见于景渡过来倒是颇为高兴,忙给他赐座。
“是。”
“还有。”皇帝叫住他,“太子冠礼,你就别去,省得亲眼见他加冠,睡不着。”
于景渡也不辩解,应下,还乖乖去奉先殿跪半个时辰。
不过他心理并不是很慌,因为方才皇帝让他去罚跪时,随口将个时辰改成半个时辰,这明显就是担心他身体。
皇帝这种时候还担心他身体,他自然是不慌。
“儿臣自认不该妒忌他储君身份,可人心里想什,又如何能控制得住?”于景渡道:“儿臣没法子,这才去清音寺,在佛祖面前祈求宽宥。”
公然当着皇帝面议论储君身份,还毫不隐藏自己野心。
这任谁去说,都是大逆不道罪名。
但皇帝听之后,心里却没有生出太大波澜,相反,他甚至觉得挺高兴。
因为他清楚地知道,他所有儿子,就没有个不觊觎太子之位。
“朕听他们说你去清音寺,还担心这冷天你身子受不,但今日见,你这气色倒是还行。”皇帝道。
“多谢父皇挂心。”于景渡道。
“说说吧,为什要去清音寺?不是刚回来没几天吗?”
“四弟冠礼,儿臣去替四弟祈福。”
“老三,你可不是个爱说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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