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灼本想说自己气早已消,但见对方这认真地问自己,便故意摆出副犹豫姿态来,“那得看你表现。”
“哦?”于景渡挑挑眉。
“下次你若是再遇到这种事情,你得保证提前告诉。”容灼道:“哪怕是不能跟说事情,你至少也要提醒下,别让瞎担心。”
于景渡很认真地想想,然后朝他点点头,算是给他个承诺。
容灼这才高兴,眼底又堆起笑意。
和容灼这点牵连,就像是他留给自己点念想,或者说是点奢望。
哪怕两人永不相见,但因着这五十两银子,少年便会时不常地想到他,哪怕想到他时带着是怨念或埋怨,那也比彻底将他忘要好。
这就是于景渡假死后最隐秘心思。
“青石……”容灼怔怔看着他,“原来你这在乎?”
于景渡拧拧眉,“你是直觉得没将你当回事?”
愿跟来往,为何不让江少卿帮你把银子还?”容灼带着点埋怨道:“你要真还,后来说不定也懒得去找你。”
于景渡想起先前容灼去江家那次,朝他发脾气时便说要他还银子。
他自然知道,少年不是缺这点银子,只是因为生气才会拿此事扎他心。
“所以没还你。”于景渡开口道。
“啊?什所以?”容灼没听明白。
两人沿着街道直走,不多时便又折回城门口附近。
这会儿刚过午时,城门口十分热闹,来往人很多。
“到时辰?”容灼朝于景渡问道。
“别四处看。
“不是。”容灼不大自在地笑笑,“因为那段时间,你直没主动来找过,所以总觉得你不是那在意这个朋友。如果换是假死,就算不去和你相认,也会偷偷去看你。”
在重逢后,容灼有半委屈便是来源于此。
可惜他不知道是,于景渡不仅来看过他好几次,甚至还帮他写过策论。
“那现在你知道,还会为先前事情生气吗?”于景渡问他。
他可记得,小纨绔当时是因为他吐血病倒,才勉强不和他计较,当时还说以后再算账来着。
“不想和你完全没有关系,所以没有还你。”于景渡又解释次。
容灼闻言怔,只觉心中热,竟是有些说不出话来。
青石这人几乎从来不会表达什心意,和他在起时,明明行动上是宠溺纵容,可言语上却甚少有表露情感时候。
可今日,他竟就这坦坦荡荡将这点心思说出来。
这五十两银子,他不是忘还,也不是没顾上,是压根没想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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