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么做只是以防万一,若他此去不成或者半路有什么危险,总要给容母他们多留一
他记得,原书里容家是没有这一场磨难的。
既然如此,那此事追究起来,只有两个可能。
第一种可能,是他的某个举动,产生了蝴蝶效应,引发了此事。但他自始至终都未曾牵扯进朝中的事情,他甚至连容父在朝中任何职都不知道,又怎么可能会引出这样的祸端?
第二种可能,容父原本就裹进了这件事情中,但按照原书的走向,有人暂时保了他。如果是这种可能的话,那容灼就不得不想到一个人了,那就是太子。
虽然他没有证据证明此事和太子有关,但按照原书的走向,他如今已经和太子交好了。这是和原书唯一不同的事情,所以容家的祸端多半和此事有关联。
去京城是绝对行不通的,太危险,也太远。
可如今他还能怎么办?
借江府的护卫一用?
且不说江府的管家会不会借给他,万一真借给他,届时再出了岔子,他怎么朝江继岩交代?
容灼急步踱了几个来回,忽然心念一动。
小公子?”门房一见是容灼,当即十分惊讶。
他看了一眼外头的夜色,问道:“您怎么这个时候来了?”
“我有急事找江少卿,劳烦通传一下。”容灼道。
“外头雨大,容小公子先进来说话。”门房将人让进了门,这才道:“公子来得不巧,今日雨太大,我们家公子没回来。”
容灼闻言一怔,忙问道:“那青石呢?”
眼下他无从去证实自己的猜测,但事已至此,他没有别的选择了……
容灼默默将信重新用油纸包好,揣了起来。
“公子,进去换身干净衣服,再喝点姜汤暖暖身子吧?”门房道。
“不必了。”容灼朝他道了谢,“若是江少卿回来,劳烦您知会他一声,就说我来过。”
他说罢又借了纸笔,草草画了个地图,将容母他们的藏身处做了标记。
“我借你这里看个信可以吗?”容灼朝门房问道。
“自然,公子自便就是。”门房说着给他取来了油灯。
容灼就着油灯的光,将怀里的信取出来,当场就拆开看了。
果然不出他所料,信里并不是给他外公的家书,而是别的东西。
容灼看着那封信,眉头不由越拧越紧……
“青石公子昨晚就走了。”门房道。
容灼闻言一颗心登时沉到了谷底。
他千算万算,没料到江继岩和青石竟然都不在。
“容小公子今晚且住下吧,外头这么大的雨,再淋着该生病了。”门房道。
“我……”容灼心念急转,一时间脑海中闪过了很多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