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景渡开
可容灼不知道,他这放软态度,反倒更戳于景渡心。
“往后也不会再生你气,反正不出意外,你也不会再见到。”容灼说着将他手慢慢推开,便打算转身。
然而就在这时,于景渡突然掩着唇咳两声。
大概是他手腕上牙印太瞩目,容灼忍不住抬眼又瞥瞬。
只这瞬间,他便瞥见于景渡指缝里竟是渗出血迹。
“那是因为你还欠五十两银子。”容灼看向他,“还钱吧青石,要把琉璃花瓶还,从此咱们两清。”
于景渡自然知道他说是气话,但心里还是忍不住难受。
容灼那样柔软性子,想来是很少动气吧?
能被他气成这样,可见有多难过。
“容灼……”
适轻咳声。
他现在有点后悔当初没好好遵着吴太医嘱咐喝药。
离开宫里时带过来汤药,他次都没喝,全扔到清音寺客房里。
这倒也不是他托大,实在是这些年里,于景渡早已练就不会轻易牵动心绪本事,他自认这旧疾时半会儿还是控制得住。
可他怎也不会想到,能在江继岩这里碰到容灼。
“你……”容灼怔,登时吓跳。
于景渡摆摆手想说自己无碍,却咳得更狠,直接呛大口血出来。
容灼只觉脑袋轰声,整个人都懵。
他长这大,哪里见过这种场面,而且眼前人还是“青石”。
“你你你……”容灼面色苍白地看着他,小声问道:“你别吓唬,你是……演吧?”
“不想还算,也不缺这点银子。”容灼起身道:“该走,明天还要去国子学呢。”
于景渡眼看他要走,几乎来不及思考,起身再次拉住他手腕。
容灼正想甩开他,瞥见他手腕上被自己咬出来伤便有些心软。
他当时好像咬得有点厉害,给青石手腕咬得快见血,这会儿看着还挺疼。
“不会因为生气就去做危险事。”小纨绔放软语气,竟是在安慰他,“会好好骑马,不会摔着……若是江少卿给准备马车,坐马车回去也行。”
偏偏这小纨绔就是这世上,最会牵动他情绪人。
上回张破帕子就激得他险些引发旧疾,今日……
“不是没想过朝你解释……”于景渡道。
“以前都不解释,以后也别解释。”容灼道:“反正去大理寺找你那日,就当你已经……不再是朋友。”
于景渡手轻轻在心口抵下,试图压制下心口那股不受控钝痛,“可你还是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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