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这事真是让他个头两个大。
也不知他们殿下何故就这沉不住气?竟会贸然出来见容小公子。
可惜眼下他也顾不上去想这些,只能先安抚住人再说。
没会儿工夫,家仆便端茶点过来。
江继岩亲手接过茶点送到容灼面前。
所以江继岩出言劝慰时,并未受到容灼怒气波及。
“要不你先进屋喝口茶缓缓,会儿找马车送你回去好不好?”江继岩道:“你若是担心被人认出来,就等天黑再动身,保准不会让旁人看到。”
容灼来时候其实已经累够呛,原本强撑着或许还能回去。
如今被于景渡这闹,这会儿只觉得疲惫感汹涌而来,瞬间觉得腿又酸又疼。
要是能坐马车回去,谁想骑马?
“是不是弄疼你?”他稍稍减轻些手上力道,却没彻底将人松开。
容灼抬手在脸上胡乱抹把,红着眼睛道:“你为什要这样?”
于景渡不知道他这个“那样”具体是指“哪样”,也不敢贸然作答。
他另只手摸到手帕想帮小纨绔擦擦眼泪,又想起那手帕是他以“大壮”身份私藏,于是只能作罢。
“你别哭。”于景渡想用自己衣袖帮他擦眼泪,被容灼把推开。
容灼这会儿情绪还没彻底缓过来,端起茶正要喝时候,没忍住打个哭嗝,顿时尴尬地又把茶盏放下。
于景渡直立在不远处看着他,少年那兔子头面具还戴在脑袋上呢,远远看上去很是可爱。
而且他这趟来本来就是为给那个谁报信,没必要委屈自己。
念及此,容灼才勉强点点头。
江继岩见他松口,忙热情地招呼着人进屋。
于景渡总算将人放开,他目光在容灼白皙手腕上瞥,发觉那里已经被自己攥红。
“容小公子你先稍坐片刻,吩咐人给你弄些茶点来,吃先消消气。”江继岩说着便吩咐家仆去准备茶点。
随后,容灼委委屈屈掏出青玉帮他绣那条手帕擦擦眼睛,结果那绣工太差,越擦眼睛越红。看得于景渡恨不得找人把青玉抓走,让人好好教教他绣工,重新再给小纨绔绣张手帕。
江继岩跟两人路,眼看事情越来越失控,只得硬着头皮出来打圆场。
“容小公子,你看你现在哭成这样去骑马,多少有些不安全。”江继岩道:“你人是在家走,路上要是出什事情,江某心里该过意不去。”
容灼生气归生气,却还没到六亲不认地步。
他那性子本就不算凌厉,今日朝于景渡发这大火已经是极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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