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景渡这性子,清冷却不清高,他不介意在自己父皇面前,拿自己这条命多做做文章。
数年前,他这个亲王爵位不就是拿半条命换吗?
在皇家活二十年,于景渡学会最重要事情就是:
若是不想让人捏住自己命门,就要学会先捏住别人命门。
当晚,服过药之后于景渡小睡
“殿下,您这伤在心肺,天气越冷越不利于恢复。”吴太医道:“臣建议是越早处理越好。”
“冬天不行,就等明年开春。”于景渡道。
吴太医闻言顿时懂,宴王殿下这是暂时不打算回边关。
“是,臣明白。”吴太医忙道:“那臣就在脉案中写,殿下身子在边关受损耗,需得再将养些时日,才好根除旧患。”
“嗯。”于景渡淡淡道。
得对方动气,还气得险些引发旧疾。
“殿下,恕臣多嘴,您不能仗着身体底子好又年轻,就不拿自己安危当回事。”吴太医苦口婆心道:“您这旧疾平日里看着是无碍,旦引出来失控制,便十分凶险。”
于景渡垂眸不做声,也不知是在走神,还是在思考他话。
“吴太医,那您倒是给个章程啊。”黎锋忍不住问道。
“还是臣上次提过那个法子,用波猛药将旧患激出来彻底拔除。”吴太医道:“殿下这病根在心肺,当初强行用药,看似是治好伤,实则是留下大隐患。”
“臣先给殿下开个温补方子吧。”吴太医说罢便走到旁去开方子。
待太医开好方子,黎锋亲自将人送出门,好生道番谢,又吩咐人跟着去取药。
“殿下,您是有什别打算吗?”待殿内只剩两人之后,黎锋才朝他问道。
于景渡抬手在心口不轻不重地抵下,“放心吧,本王时半会儿不会有事。”
他可还记得,当日正是因着他旧伤,皇帝才发话让他待到年后再走。
这情形就像是缝合伤口时没将里头创口清理干净,外头伤虽然愈合,但内里却始终没有恢复,甚至还会慢慢变得越来越糟。短时间内人看着或许无恙,时间长就容易出问题。
“那将旧患激出来可有危险?”黎锋又问。
“看着会凶险些,也可能会病上十天半个月,但只要过这关,殿下这旧疾就能彻底恢复。”吴太医道:“总比这直压着要强。”幸亏吴太医是于景渡母妃旧识值得信任,否则这话说出来,黎锋都要怀疑他不安好心。
这大事情,黎锋自然不敢多嘴,闻言忙看向于景渡。
于景渡沉默半晌,开口道:“再等些日子吧。”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