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厮冷着脸朝他略颔首,便立在周丰身后。
于景渡这几日忙得很,已经许久没来过国子学。
他今日来原是有别事情要办,并不知容灼会带着伤来上学。又或者说,他心里多少也带那点念头,否则完全可以直接来
哪想到今日光是下马车就成个大难题。
“要不把您抱下来吧。”金豆子提议道。
“你这小身板抱得动吗?再给摔,伤上加伤!”容灼拒绝道。
他话音未落,便觉身体轻,整个人被人挟住腋下直接从马车上拎下来。
容灼吓得身体僵,手脚紧绷着,像个被人突然提溜起来不敢妄动小猫。
容灼崴脚在家待就是数日。
容母心疼他,每日都要弄各种大补东西过去给容灼。
容灼担心继续待在家里会补得太过,不等伤好利索就回国子学。
这日早,国子学门口。
容府马车停着,金豆子拿个小板凳放到车下。
那样小纨绔,私底下竟然会怂成这样。
容灼稳稳当当骑好几圈,平平安安,无惊无险。
可谁也没想到,意外会发生在他下马之后。
大概是前头太顺利,让他有些飘,所以他下马时脚踩个空……
摔是没摔着,毕竟马不高,但是脚崴。
“哪只脚受伤?”耳边个低沉地声音问道。
“右脚。”容灼忙道。
“把右脚蜷起来。”那人又道。
容灼闻言忙乖乖在空中蜷起右脚,随后他便左脚着地被放到地上。
“你……”容灼回头看他,这才发现方才把自己拎下来人,是周丰家那个小厮,“哎?你今日又来?哈哈。”容灼见到他颇为高兴,倒是将道谢话都忘。
“公子,扶您下来。”金豆子朝车上人道。
容灼探个身子出来,朝金豆子指挥道:“凳子往里挪下,离得太远,踩不到!”
金豆子闻言忙将凳子挪个位置。
容灼小心翼翼从马车里钻出来,伸脚时却不知道该先伸哪只。
他素来怕疼,脚伤以后行动处处小心,生怕碰到伤处。
“脚怎会崴?”于景渡听说这事儿之后,简直百思不得其解。
“周丰当时就在旁边,说是脚踩空。”黎锋道:“谁知道呢,马也不高按理说不该啊,兴许就是容小公子身子弱吧。”
他这话出,于景渡登时想起先前教容灼骑马时那幕。
当时容灼踩着他脚下马,于景渡还提醒他,说上下马要用巧劲儿,但也得练练腿脚力度,否则很容易扭伤。
没想到他那日随口提,竟然语成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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