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灼吸吸鼻子,声音有些哽咽,“晚上回去后,想起要来摘花,就过来。”
当时江府家仆说要陪着他,容灼不想麻烦人家,就说要自己来,连灯笼都没打。
因为江府家大业大,院子里隔不远就会挂盏灯笼,所以他路走到花园倒也不觉得黑。
“当时摘朵原本想走,又觉得枝花孤零零插在瓶里不好看,想着反正他们家伙计都说可以多摘几枝……就把花放在地上,打算再折两枝。”容灼这会儿想起那情形都还有些后怕。
当时他刚蹲下
对方闻言忙匆匆去,不多时便有人拿火把来。
于景渡拿着火把凑近看,才发觉容灼脸上都被花刺划伤,其中道伤痕自眉骨而下划过眼皮,若是劲儿再寸些,说不定直接就扎进眼睛里。
少年皮肤本就白皙,张小脸挂着几道伤,看着就让人心疼。
“别动,这就把你弄出来。”于景渡让人擎着火把,先是将花枝茎茎地扯离容灼身体,而后才剪断。
江府这花园打理得极好,月季涨势也旺,花枝又粗又结实,上头刺儿若是不留意,各个都能把人身上戳出伤口来。于景渡都不敢想象,这又软又乖小纨绔是怎把自己硬塞进月季丛中。
于景渡乍惊乍喜,颗心像是被人狠狠攥把似,窒得他后心都被冷汗浸湿。
他下意识伸手想把人从花丛里拖出来,却闻花丛里容灼痛呼声,“你别拽,疼!”
“伤着哪儿?”于景渡蹲下身问道。
他自己都没发觉,自己声音这会儿还有些沙哑。
“浑身上下都伤着……”容灼可怜巴巴地道:“快救救!”
“嘶……疼!”
尽管于景渡动作极小心,但还是难免牵动别花枝刺到容灼,惹得对方直忍不住喊疼。
当然,容灼这会儿喊疼多半带点撒娇意味。
先前他太害怕,顾不上疼,如今见于景渡颗心终于放下,自然就委屈上。
“说说怎回事。”于景渡开口,想转移下他注意力。
于景渡深吸口气,探手握住少年手腕,感受到对方有力脉搏,这才慢慢恢复理智。
“有没有别伤?”于景渡问他。
“花丛里没有虫子咬话,应该就没有别伤吧。”容灼大概是真疼,说话时还忍不住哼哼唧唧,身体动口中就连连喊疼。
他这会儿躲在花丛里,周身都是花枝,只要稍乱动就容易被花刺戳中。
“去弄两根火把过来,再找把修剪花枝剪刀,快些。”于景渡朝身后护卫吩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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