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伤人,都已经死。”于景渡道。
容灼闻言这才神色稍缓。
“还疼
他是本朝宴王,是让敌人闻风丧胆人物,是能止小儿夜啼修罗……
人们只会敬他,怕他,却无人会心疼他。
谁会想到去心疼这样个人呢?
曾经,于景渡也觉得自己不需要这些。
他孤家寡人,无所畏惧,心硬得像石头般。
“你要是介意,先回去吧。”于景渡说着便要起身。
“不是害怕。”容灼拉住他手道:“是心疼你。”
容灼仰头看着他,漂亮双眸泛着红意,“不知道他们对你这坏,青石,要是早点遇到你就好,绝不会让他们这折磨你。”
于景渡心中动,暗道小纨绔这是又把事情想到那上头。
可这次,望着眼前这人泛红眼角,他却无论如何也生不起气来。
。
只见于景渡藏在里衣下皮肤上,横七竖八地躺着大小不伤口,有已经快淡得看不到,有则像是新伤,估摸着就是近几个月留下。
“怎会这样……”容灼像是做错事般,伸手想帮他掩上衣服,却又有些不敢碰他。
“说你会害怕,非要看。”于景渡伸手将衣带系好,表情却看不出什异样。
他十三岁便去军中,这些年受过伤自然是不计其数。
可今日突然有人心疼他,竟让他那副铁石心肠里,骤然冒出点生机。
“当真不怕吗?”于景渡又问他。
“不怕。”容灼摇摇头。
随后,于景渡便当着他面,将衣服脱,露出身伤。
“是谁这对你?不能让江少卿抓他吗?”容灼义愤填膺地道。
“你放心,从今往后没人能再这样对你。”容灼道。
这刻,于景渡颗心像是被小猫爪子挠似,又热又痒。
他出生入死这多年,身边不是没有过在意他,与他同生共死人。
那些同袍,那些儿郎,各个与他都是过命交情。
可没有个人像小纨绔这样,心疼过他。
在军中时大伙身上都这样,倒也不必避讳什。
但小纨绔看就没见过这样场面,张小脸吓得苍白,眼睛都红。
其实,容灼并不是害怕,他只是想岔,这会儿正在心疼“青石”呢。
他想过做小倌儿会受不少苦,可能会遇到不好伺候客人,或者下手比较重客人。可他没想过“青石”竟遭受过这样非人折磨,个人身上落下这多伤疤,那得是什样变态?
难怪对方会把身体练得这结实,若是他身子稍弱些,恐怕早就没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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